树杈上，苏言听着道长开口，登时恍然大悟。

“欠缺的那一点……就是这呼吸法？”

他明白过来。

先前，他对武道修行完全是一无所知。

少女阿青絮絮叨叨的闲话，提的大多是家长里短，无关武道修行。

所以，他才不知欠缺在哪里。

现在看来，就是这呼吸法！

苏言顿时精神一振。

白猿身躯的目力很好，他能看到那些弟子道童的表情。

在灰袍道长说要传呼吸法时。

那些弟子明显欣喜了一下。

看来，这呼吸法对于武道修行极为重要！

苏言目不转睛，不敢错过丝毫。

庭院中。

灰袍道长开口，嘴巴一开一合翕动，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可那些弟子道童，却一个个面色撼然，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时不时还露出沉思之色。

“这？”

苏言先是一愣。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他能猜到现在道观中的情况。

想必是这道长，用了某种法门，传音给诸位弟子，他却无法听到。

旁听终究是不行的么……苏言略微有些失落。

不过，他也不甘心放弃，还是坚持看了下去，努力试图分辨灰袍道长的口型。

而在庭院中。

一个道童心里却哀叹一声。

“记不住啊……要是能抄录下来就好了！”

虽然心里哀嚎，但他还是拼命记忆着灰袍道长所说的每个字。

没办法，抄录不了！

武道法门强大，哪怕只是呼吸法，书写下来，都有威力自显！

哪怕只是一笔一划，撕裂寻常纸张都轻而易举，更别说抄录全部内容了！

要抄录、拓印武道法门，那至少也要特指的玉简才行！

而他们这些弟子道童，身份低微，人数又多，自然不可能一人一副玉简……

只能硬记！

而在庭院当中。

灰袍道长一边讲述，一边举目打量。

目光扫过树冠，只见树杈上，那只白猿盘坐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听得比这些弟子道童还要认真。

看到这一幕，灰袍道长心头微动。

光看眼眸，他就能分辨这白猿与寻常凶兽不同。

那种眼神，不似野兽，却更像是人，好像开启了灵智一般。

更有趣的是……

看那白猿的样子，似乎是想学他所传的呼吸法！

“这白猿……有趣。”

道长嘴角微微扬起。

他心念转动，口中却依旧是以传音讲述着呼吸法。

门中规矩森严，就算他也不可轻易打破。

而门规中第一条，就是法不可轻传！

武道法门外传，向来都是禁忌，哪怕是最基础最浅显的呼吸法，也是如此。

像他这般，给一些外门弟子、门中杂役讲道，已经是极限了。

哪怕只是这样，门中以此攻讦他的人都不少。

…………

两个小时后。

灰袍道长顿住。

“锆经呼吸法……就是如此。你们记得几成？”

说完，他目光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