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气滚滚,由杂物处前开始,每五步便有一堆狼粪,狼粪压上薄薄的泥土,在配上一些干草,点燃以后,滚滚浓烟将这一带遮掩,如同浓雾般,能见度不足一丈。
况扶云脸上蒙着一件沾了水的衣服,眼睛露在外面,此时已经被烟熏得红红的,但他依然在点燃那一堆堆已经事先摆好的狼粪,而方向正是那碗头蜂的蜂窝所在之处。
况扶云之所以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这烟能够熏走碗头蜂,第二,在暗处监视他的人也会被这烟熏得现行,毕竟这狼烟可是连修士也无法用灵气隔绝的。
果然,在况扶云接近碗头蜂的蜂窝时,在一侧的树林中,一阵咳嗦之声传来,随后咳嗦之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了,况扶云面现喜色,快速奔向碗头蜂的巢穴。
况扶云之前来过这里偷蜂蜜,所以这一次轻车熟路,碗头蜂已经被烟气熏跑了,将那已经有盆差不多大的蜂巢拿下,在下面有一块小木牌出现,木牌有巴掌大小,整体呈土黄色,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小木牌上面有几行小字;
骨灵虽恶心安在,
步履阑珊入其中。
云侄见牌叔心安,
莫踏骨灵险路途!
看着这几行小字,况扶云心中更加确定叔父之死有很大的谜团,明明这句话是在告诉自己,骨灵洞有自己想要的真相,并且还提示了自己骨灵洞危险,既然叔父不想要我去骨灵洞,但为什么又留下这个木牌呢!难道有人想要让自己去骨灵洞,故意留下的这个小木牌。
况扶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这样来说,那这个人就是胡一度了,只有他有这个可能,有这机会,而且,只有他见到了叔父最后一面,只是,这胡一度又是何人呢。
“该死的!这道玄门怎么如此之乱,每一个人都好像有一个身份,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秘密!对了!这也许是好事,如果真的有人故意想要让自己去那骨灵洞,也许在洞中真有自己寻找的真相!”
况扶云嘀咕了一句,将小木牌收入储物袋中,凡事等到了骨灵洞,都应该能够解开了。
浑身尘土,况扶云从滚滚浓烟中走出,此时的杂物处热闹异常,众多外门弟子快速奔这里而来,更有几名老者脚踏飞剑停留在浓烟上方,挥手之间便形成一道光盾,将浓烟罩在其中。
随后其中一名老者的声音传来道;“杂物处管事将此时查明,呈报内门,今后要杜绝此事!”
“是!杂物处管事况扶云谨记!”况扶云嘴巴张张合合,低头抱拳答话。
一场闹剧,浓烟散去,内门也没有过于追究此事,只不过,况扶云接下来的半年灵石俸禄就被取消了!但此时的况扶云不差钱,储物袋中的灵石远远要多于那半年不到两块中品灵石的俸禄。
接下来况扶云没有等太久,齐东九便找上门来,原来他下山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只不过时间只有七天,如果回来晚了,可是要门规处罚,矿石洞带脚镣挖矿半年。
“鳖孙!这道玄门的老家伙们是不是有虐待倾向!这不是变态吗!晚回来一点都要挖矿半年,那矿洞岂不是人满为患了!”
况扶云一听到晚回来就要被弄到矿洞挖矿半年,跳脚爆了句粗口。
齐东九面容严肃,瞪了一眼况扶云道;“如果你不愿意要这次机会,那你大可不去,门中并没有求着你去!你也不看看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外出一趟雾隐坊市,你都能杀两人,杂物处刚到你手里,你都能将内门长老惊动,我怎么感觉你就是个惹祸精,七天时间我都觉得给多了!”
听着齐东九的话,况扶云也有点愣住了,这么一算下来,怎么感觉自己真还就那么回事,不对!我什么时候成惹祸精了!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跟我根本没有关系,要说我最近比较倒霉我相信,但要说我是惹祸精,这就有点诬陷我了。
心中想到这里,况扶云脸色难看的抱拳道;“师叔说的是,既然师叔能将那些暗算我的人,能将放烟熏碗头蜂,这些事情都算做是我惹得祸,那我无话可说!”
“你,你,你怎么和况右宁如此之像,你就不能嘴上吃点亏是吧!我也懒得理你了!此行自己多小心一点,毕竟没有人能够帮你,虽然我尽量帮你掩饰行程,但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记住,只要回到道玄门,命就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