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面面,都是挑战,聂玉敏孤身一人精力有限,计划写了又推翻,重写再推翻,可行性依旧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等她想起来翻毛豆的时候,聂母已经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鸡都要跳上锅台了,拢共自留地种了这么两把毛豆,南边各庄的鸡都跑来吃的鸡脖子歪着,这大姑娘一天天就知道闷在屋里,也不说出来搭把手……”
说着已经跟周琴俩人麻溜的抡起大扫帚赶鸡扫院子翻毛豆。
聂玉敏一拍脑袋,缩着脖子起身去帮忙。
聂父见状笑道:
“行了,你妈就嘴上叭叭没完,这不,上午干了一会儿活儿,就去你大舅家那边,给你们换了个西瓜回来,快,洗手准备吃瓜消消暑。”
周琴也应声。
“就是,小妹你放那,这点活儿我跟妈很快就完事儿了,用不上你们读书人,你要是看出可以到门口大树下面看,凉快些,你看看这汗出的,衣服都湿了,歇着吧!”
聂玉敏拿着扫把,偷偷看聂母的脸色,放下也不是,继续干活也不是。
聂玉泽上前一把夺下扫帚,顺手摘了两根丝瓜塞给她。
“去把丝瓜皮削了切条,一会儿跟辣椒炒了吃,再放两根馓子进去,油汪汪的,有味儿。”
聂玉敏再看一眼聂母,聂母已经自觉扯开话题。
“吃了西瓜就别吃油大的,夏天最容易闹肚子,那馓子改明儿再吃,又放不坏。”
这就是恩准聂玉敏回厨房的意思了。
老佛爷发话,聂玉敏不磨叽,赶紧逃离战场。
这时候的丝瓜味儿可大了,弄在手上洗都不好洗。
关键是削皮的工具,就是一把铸铁菜刀。
本着削多了果肉又要挨骂的宗旨,聂玉敏削的小心翼翼。
聂母忙完进厨房准备烧饭,看见闺女碎花衬衫领子都汗湿了,一把夺过丝瓜。
“就你这笨手笨脚样儿,让你削丝瓜你跟这绣花儿似的,也幸好你会读书,不然将来说婆家不少挨打。”
“姑姑姑,我爸切瓜了,快来!”
“我爸说这块最甜,要给姑姑吃。”
小峰小正抢着表现,聂玉敏眉开眼笑的被俩孩子拽出去乘凉了。
聂家是真的温馨舒适,怪不得严树召在这里过得舒心,就算之后搬到知青点,日子过得磕磕绊绊,还是要找时间跟聂家人说说话。
两天后就是相看的日子,夜晚,聂玉敏躺在床上,进入冥想之境。
“你家人挺好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子还有侄子,没有一处不顺心的。”
“我知道,是我太任性,对不起他们。”
想想父母晚年,该多难受啊!
“你要不要自己回来?”
想想即将见到的男人,原主摇头。
“我怕我依然过不好一生。
虽然我是个好老师,好员工,可是我做不好一个称职的女儿,妻子,包括将来当母亲,我,我不行。”
爱是一种能力,包含了信任和包容。
失去对人基本的信任,给与爱意的功能似乎就缺了一角,永远患得患失,唯唯诺诺。
“你确定?那我要改变命运了。”
原主想了想。
“我确定不回去了,不过你白天写的规划都很好,你能在事业上更进一步吗?带着我们国家,我们这个行业!”
“可以,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