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撞你了?你不推我,我也不可能撞你!”
“嗯?”
于继东觉得大概是登记太高兴,让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吓人了?一个女人也敢跟他嚷嚷。
“额~”
“黄静,怎么了?”
“树召,这人推我!”
“你是?于继东?”
于继东上下打量一番来人,他记性向来不错,尤其是跟聂玉敏有关的人,过目不忘。
“啊,是严树召严知青啊!”
“小敏?”
严树召看见于继东,不知怎的,心灵感应似的,就觉得聂玉敏在附近,果然,后头几步远,就是低头整理衣服的聂玉敏。
“严老师,你也在这!”
严树召眼神有些哀伤。
他离开村子的时候,听说聂家闺女要结婚,聂家人都到京都来了,没想到他们刚回来,吃第一顿庆祝一下,就碰上了。
黄静疯了一样猛拉一把严树召。
“你那什么眼神?搞清楚是我被人欺负了,这人推我,我是你媳妇儿,你不帮我,还在那跟老情人玩相顾无言呐!”
“啪——”
聂玉敏甩甩手。
“我十八跟我男人相的亲,今年二十刚结的婚,也是我今天心情好,才只给你一巴掌,管好你的嘴,别跟个狗似的,见谁咬谁,还有,走路带上你的狗眼,但凡你敢撞到我男人,那就不是撞桌子上这么简单了!”
说着上前拉着于继东的袖子,于继东心里乐开花,把围巾往她脖子上戴。
“媳妇儿说的是,咱回家!”
“你敢打我,你个贱人敢打我,你给我站住,不许走……”
“你想怎么样?”
于继东站住脚,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黄静和严树召。
“既然回来了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待着,要是不想回来,垂柳街的房子能还回来,还不一定能腾出来,想惹事之前,先擦亮眼睛。”
于继东一席话,让两人都闭了嘴。
严家房子是还了,可是里面住户还不肯搬走,到底什么时候搬,就得看街道办和严树召两口子能耐了。
他们俩刚回来,还在黄静家落脚,也是黄静的父亲该,别人都平反了,他反而倒霉了。
这些年谨小慎微,大错没有,不过是被单位找了个由头,外派到最艰苦的地方,轻易很难回来。
于继东对这些事儿都门清,他们瞬间不敢说话了。
坐上车,聂玉敏好奇。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于继东笑笑,单手转方向盘。
“我只是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中。”
聂玉敏挑挑眉,好吧,他们还是有点不同的,聂玉敏不喜欢把不相干的人和事儿放在心上,占据太多分量,她觉得有那功夫,不如多干实事,走到高处,别人也不敢惹她了。
于继东不同,他编织的关系网防护网密密麻麻,护住自己确保生活事业稳固向上,没有任何漏洞。
“这样事无巨细,不觉得累吗?”
于继东摇头。
“不觉得,倒是有个隐患在那不去了解透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咬我一口,会让我寝食难安。”
聂玉敏表示又学到了。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接人吗?”
“不用,你上你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