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看守者还是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说道：“……不好吗？”

“活着，当然好，”裴洛笑笑：“但我不想当狗……”

“你没有撒谎，但你隐瞒了重要事实，”裴洛看着看守者：“我们或许是开拓者，或许是逃亡者，但你们并不允许我们离开，不是吗？”

“尹明离开，是因为尹明选择了当狗，”裴洛一字一句说道：“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尹明。”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看守者表情淡然：“但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吗？”

“什么机会？留在地球上做你的伥鬼？好让你，让你们……”裴洛深吸一口气：“继续汲取地球的能量吗？”

“感谢你的信任，”裴洛微微侧头对身后的韩行表示的感谢，又看向看守者：“你说我聪明，但你……实在不聪明，而且……你并不是全知全能。”

“所以，你不知道我后面的那个人在吃饭的时候，告诉了我妖晶的真相，”裴洛一一道来：“人啊，都是有目的的，你不是来告诉我们世界真相的，而是来拿那颗妖晶的，对吗？那颗食尸兽的妖晶。”

“如果说，人类在地球上像是一朵奇葩，那食尸兽的存在就更没有道理了！”

“它们对任何生物都没有敌意，只是像个貔貅一样只吃不拉，它们喜欢吃妖晶，但它们自己又没有妖晶，横跨一品到九级的所有品级，什么都吃。”

“我老师告诉我，宇宙的核心规则是能量守恒，那这些食尸兽吃的妖晶都去了哪里？”

“一直到现在，我们杀过不少食尸兽，但从来没见过食尸兽其他的生活环境，它们不像生物，像……矿车！”

“这也是他告诉我的，”裴洛笑笑：“食尸兽就像是矿场里的矿车，不知疲倦的奔跑在咒术大陆上，不断的进食，不断的将各式各样的妖晶，尸体，精炼成它自己的妖晶，然后供你，或者你们汲取，对吗？”

“你不杀我是因为什么呢？”裴洛看着看守者：“或者你复活我，再或者你让独孤世家的那群狗找到我，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最近这一个世纪，人类……太多了啊！”

“这让你嗅到了危险，你希望我可以将咒术大陆的人杀的少一些，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食尸兽的秘密，”裴洛知道自己定义自己生死是什么意思：“这原本就是我的计划，但你发现我不是要少杀一些人，而是要把咒术大陆的人类杀灭种，这又不是你想看到的了。”

“所以，咒术大陆的人类承载上限就是300亿，对吗？”

“或者说，现在的咒术大陆被开发的程度，是最好的时候，人类没有实力杀死所有妖兽，发展的到处都是，妖兽也不会将人类全部杀死。”

“你！你们！”

“要的是平衡！但又不是绝对的平衡！”

“他说的对！”

“人类就是这片宇宙的病原体！”

“因为只有人类的野心是不断膨胀的！”

“地球没有人类，妖兽和妖兽之间总会找到最恰当的生存空间的分割线，只有人类不允许这种分割线的出现，或者说只有人类喜欢定义这种分割线！”

“你害怕我们重新定义地球物种之间的分割线，就像月亮消失之前那样，又喜欢给我们定义现在的分割线……”

“我现在相信了，你真的……只是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