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都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会怕他?
迎上他的目光讽刺的说道:“毒都是你们下的,你来问我太后如何了?搞笑呢?”
“什么?毒是本世子下的?”沈澜清指了指自己,随后便醒悟过来了。
怪不得那个死女人一直都对他横眉毛竖眼睛,敢情是将他当做毒害太后的那伙人了。
“不是你下的?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她救了太后的性命,触动了暗中下毒之人的利益,除掉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偏偏屡次对她下手的人都是沈澜清,这让她直接认定他就是暗中毒害太后的凶手。
沈澜清深呼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死女人,你给本世子听好了,当今太后是我亲外祖母,她从小将我养在身边,护我长大,世上她是待我最亲厚之人,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对她下毒?”
“你才猪脑子——”
倾城当场就怼了回去,她如此聪明绝顶,怎么可能是猪脑子?
瞅了他两眼,依然不放心的说道:“人心隔肚皮,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时代,谁知道你会不会对自己的亲外祖母下毒?”
“你——”
沈澜清快要被气炸了。
他就没有见过如此油盐不进,一根筋的人。
“你好好想想,太后中毒的事情是不是只有你与何姑姑知道?”
倾城抬眸看向他,“你不是也知道了?”
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讶的看向他一脸吃惊的说出口,“你和何姑姑是一伙儿的?”
“什么我们是一伙儿的?”沈澜清都被她给说的带歪了,“不对,我们本来就是一伙儿的。”
“看吧,自己都招了,你和何姑姑是一伙儿的,合伙暗中毒害太后。”
“我的天,这么大的秘密竟然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来杀我灭口的?”
倾城一副好怕怕的模样,看的沈澜清直接无语了。
他现在都想哭了。
他为什么要来接这个猪脑子?
如果他在永寿宫安安生生的等着她来,不是一样能够知道答案吗?
苍天啊,大地啊,时光能倒流吗?
他现在想回去了。
等等,他不好受,那她也别想好受。
神情微微一变,肃杀之气再次溢满整个车厢,衣摆无风自动,吹起的发丝格外的飘逸好看,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脖颈处,低声说道:“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么你也就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下地狱吧。”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挤压感,倾城慌了,突然爆粗口道:“我靠,你来真的。”
“不来真的,难道来假的,”邪魅的桃花眸中闪过一抹算计,神情轻佻的说道:“既然你这张嘴撬不开,那就永远闭上好了,反正太后对我们来说,迟早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倾城两手紧紧地扒拉着他的两只手,她现在分不清沈澜清到底在开玩笑还是玩真的,不过她能够感受得到实质性的杀气。
冲他咧咧嘴角,挑衅的说道:“太后不会死,上一次我进宫给了她解毒的药方,只要她按时吃药,你们的计划就不会得逞,相反还会给我陪葬。”
暗暗思忖,“不对啊,何姑姑并没有与我说过你给过她解毒药方。”
听到这话,倾城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时,沈澜清才回过神来,“死女人,你诈我——”
“吼那么大声干嘛,”倾城伸手掏了掏耳朵,颇为嫌弃的说道:“我又不是耳聋,听得见。”
“再说了,你敢说刚刚你没有诈我的成分在里面?”
“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知道沈澜清不是下毒之人之后,倾城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说话也自在了许多,甚至谈得上嚣张,
“你刚刚不还是不相信本世子吗?怎么现在又相信了?”
沈澜清有些搞不明白倾城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不仅没有相信还越描越黑了。
刚刚他不过是想要吓吓她,出口恶气罢了,怎么还变相自证身份了呢?
对于沈澜清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倾城的心里是没有明确的界限的。
你说他是好人吧,可为人处世实在是惊世骇俗,尤其是那一张嘴,怼不死你。
你说要他是坏人,每次顾家在难为她的时候,沈澜清这张嘴替没少帮她怼人。
在太后的事情上,她一开始是相信他的,毕竟他是太后的亲外孙,可在经历了两次爬窗,一次绑架之后,倾城对他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以至于这一次在马车上,她是动了试探的心思。
“太后中毒的这件事情,除了何姑姑与自己便是暗中下毒之人知道。”
“你脱口而出便是太后中毒之事,你若不是幕后下毒之人,便是何姑姑告知与你的,何姑姑既然能够告诉你,那么便表示你是可信之人。”
“鼻子之下一张嘴,真假任你一人说,我无从考证,只能够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