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死人，对行医几十年的小老头来说是件很寻常的事情。

知晓不会牵扯到自己的小老头的帮助李重润重新将莫宏远的官服穿好。

当然，二人没有第一时间再离开二楼。

李重润是在等陆志，小老头则是知晓无论如何，在自己医馆里死了一名官员，必要的传讯问话是少不了的。

怎么回答他也已经想好，那就是这名官员伤势太重，自己实在无力回天。

......

陆志来到医馆已经是莫宏远死去半个时辰后。

跟来的还有四名羽林卫。

待羽林卫将尸体抬去司刑寺。

又接过事先吩咐下属购买来的衣裳，在小老头的引领下与李重润一同进到医馆后边一个房间，打换下身上沾血的衣服。

“殿下，莫狱丞他的伤势应该不致死吧！”陆志一边换衣一边低声对李重润问道。

从先前在“酒香酒肆”的战斗中，李重润便已经看出陆志绝非一般的护卫。

况且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用简洁的话语将事情描述了一遍，但隐去自己猜想那名商人也是被利用的一环，毕竟他目前并不知道那名商人是因何欠下“巨款”。

“如果不是殿下今日一直与卑职在一起，卑职必然相信莫狱丞就是殿下的人。”对于推理，陆志并不擅长，否则也不会只是保护徐有功的亲随。

“眼下殿下怀疑太平公主还是梁王？”他对李重润发出了疑问。

李重润陷入了沉思:果然，按照常理，哪怕知晓徐源被换走，首先怀疑的必然是这二者，没有人会想到张氏兄弟头上。

嗯，从目前的情势来看，武三思应该有参与，利用了太平公主的面首胡僧惠范，当然，不能排除太平公主也有参与的可能。

“有四個人，太平公主、梁王、张昌宗、张易之。”李重润知道陆志必然要回司刑寺处理平昭寺与聚财庄这次械斗后续的事情，必然会向徐有功汇报有所关联的事情。

决定现在就开始让徐有功往张氏兄弟联想。

陆志顿时有些不解：“卑职不能理解为何牵扯到姓张的二人。”

他的话语间没有丝毫尊敬，毕竟张氏兄弟如何依靠“美色”上位，跟在徐有功身边的他很是清楚。

同时也没有因为知晓徐源去了望云院就有所怀疑，毕竟望云院交钱便能进去。

“要往后看，谁得利，谁就有可能，皇祖母毕竟年迈，梁王与张昌宗、张易之很是亲近。”李重润解释了一句。

他也知晓哪怕自己不说，陆志向徐有功汇报的时候大概率还是会问，而以徐有功对政坛的敏锐，大概率也会猜到。

陆志脑海运转了一会后，又跟着徐有功多年，便理解了李重润的话语。

“对于望云院，你了解多少。”

陆志知晓李重润接下来要去望云院寻找徐源，顿时苦闷的说道：“望云院做过不少逼良为娼的事情，几个月前还有人报案，

卑职也带人搜查过，不过最近没什么人报案了，只是那边很是提防卑职，或许说提防徐公，因为以前的事情，里边的很多“伙计”都认识卑职。”

言外之意李重润很清楚，那就是他帮不了忙，只能靠自己，他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

见李重润神色平常，陆志继续开口说到：“名义上的东家叫宋霸子，蜀川的一名富商，不过在攀附张氏兄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