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

天机楼二楼，马皇后住进了这里。

朱世珍时不时会来指导下她的修行，她的悟性自然是比不她那几个儿子。

而且，她年纪也大了，修行自然慢。

不过，她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女人，而且毅力惊人，每天坚持修炼，简直比她那几个儿子还要勤快。

“不急，慢慢来。”朱世珍嘱咐，“你先坚持练，等身体条件满足了，再吃筑基丹，大不了多吃几颗，没准就能筑基成功呢。”

“老天师，我倒不是奢求成功筑基。”马皇后温婉一笑，“能养好身体就好了，我呀，就想看看大明的未来，看着孩子们长大。”

很朴素的愿望，所以她的心境很稳，并不急于求成。

朱世珍喝着茶，与马皇后闲聊。

“对了，皇后娘娘可知道楚方玉？”朱世珍试探着问。

“自然知道。”马皇后微微蹙眉，轻叹一声，“当年在江南，重八不得已杀了她的知己苏坦妹，她一直想为苏坦妹逃回公道。”

马皇后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当年在江南有一对才女，就是楚方玉和苏坦妹，她们并称“江南楚苏”。

朱元璋的部将胡大海的儿子胡德济抓住了苏坦妹，并且把她献给了朱元璋。

正值壮年的朱元璋年轻气盛，看到苏坦妹的容颜也是心动不已被迷得神魂颠倒，两人发生了周公之礼。

但是，这事之后，好色的胡德济将当地的青楼女子强行抓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时间引起了公愤。

朱元璋严肃军纪，就下令斩杀胡德济。

但是胡德济说：“前有车，后有辙。”

很明显，指的就是朱元璋和苏坦妹的事。

当时的局势非常复杂，朱元璋刚刚坐大帅之位，军中将领有的不服。

最终，朱元璋下令杀了苏坦妹。

朱世珍拧了拧眉。

前世看史书，倒是有过这么一句话的记载：太祖亲征婺洲，有侄男子进女子一人，约二十岁，能作诗。太祖曰：“我取天下，岂以女色为心，诛之于市，以绝进献。”

史书的一句话，后面却是个悲剧故事。

“那楚方玉要为苏坦妹讨公道。”马皇后轻叹，“最后，皇还是放了她，她便开了飞燕楼，原本飞燕楼要垮了的，是皇让朱六九去扶持的。”

朱世珍扶额。

特么，原来朱六九身后的人，是朱元璋。

……

朱世珍告别马皇后，回到顶楼。

他心中猜测，莫非那楚方玉暗中与北元探马军司通信？她的动机是有的，就是为了对付朱元璋。

“太师傅。”朱柏进来，“刚刚那六九伯传消息来，说他身后的人，不让飞燕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