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国公傅友德自知己方也有错,与徐辉祖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魏国公徐府。
“三哥,你没事吧?”
徐妙锦和家丁扶着徐增寿走进房间。
“没事,没事。就是不能坐着。”
徐增寿趴在床上,受了杖刑,屁股自然是暂时不能坐着了。
徐妙锦抽泣着道:“三哥,你都是为了我......都怪那傅让!”
徐增寿趴在床上,硬气道:“他比我惨!脸都肿成那样了,还敢出来,别让我下次再遇到他......”
啊呲——
徐增寿叫了一声痛,想来是情绪激动,牵动了屁股上的伤。
“那你先擦擦药,好好休息!”徐妙锦抹着眼泪,走出来徐增寿的房间。
徐妙锦走后,徐增寿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声杀猪般的嚎叫声:
“嗷——你轻点!什么狗屁药膏,怎么这么疼!”
家丁解释道:“三爷,这可是府里最好的金疮药了......”
“那就快给我抹......”
“啊——呲——你轻点!”
房门外,徐妙锦听着徐增寿的叫声,心痛不已,泪水不断滴落下来。
走出魏国公府,傅友德看向自己的儿子傅让,一脸严肃。
“你可知那郑海是什么人?”傅友德眼神深邃地问了傅让一句。
傅让一脸疑惑道:“父亲,难道你不记得了?他不是与父亲您有一个三年之约吗?”
“原来是他......”
傅友德剑眉上扬,眼神内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再次看向儿子傅让,傅友德问道:“他不是燕王的侍卫么,怎么跑到应天府来了?”
“具体孩儿不知。孩儿只知道,此人是跟随燕王一同前来的。燕王返回北平后,此人没有立即返回。”
傅让顿了顿,小心地看了一眼满脸威严的傅友德,低声道:“有一次,孩儿与他在街上冲突,后来锦衣卫宋忠把他和燕王的其他侍卫都抓了。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子竟成了锦衣卫!”
静静听着傅让的讲述,颍国公傅友德轻轻捋了捋胡须,深邃的眼睛露出一丝狐疑。
过了一会,他语重心长地对傅让说道:“这郑海,你不要招惹。平时,最好离他远一点。”
“可那郑海,屡次三番与孩儿过不去......”
傅让还想说下去,一道深邃的目光扫来,他闭上了嘴巴。
此时,郑海正走进北镇抚司的大门。
昨天,他已经来了一趟北镇抚司,想要进入锦衣卫的谍报机关,查看蓝玉的相关消息。
可他却没能如愿,被北镇抚司一名叫冯致远的总旗给回绝了。
理由是郑海身份低微,又没有令牌,还不懂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