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是你救了我们一家!你是本王的恩人啊!”
燕王朱棣对着张信慷慨陈词,感激涕零。
张信舒了一口气,回答道:“殿下,臣只希望,日后能保全臣的一家。望殿下成全。”
“好!本王答应你!”
燕王朱棣派人送走了张信,随即召集道衍、张玉、朱能等人,连夜商讨对策。
燕王府会客厅中,灯火通明,众人集聚一堂。
“诸位,张昺、谢贵等人奉朱允炆密旨,不日将前来缉拿本王。如今形势,本王不得不提前起事。”燕王朱棣扫视一眼厅中众人,又道:“对付张昺等人,你们有好办法?”
“只要殿下一句话,我朱能,愿提刀直取张昺等人项上人头。”朱能一身甲胄,挺身而出。
张玉抱拳道:“殿下,张昺、谢贵等人手握北平三万重兵,而我们手里只有八百精兵。正面与他们冲突,只怕千难万难,只可智取,万不可打草惊蛇。”
“贫僧同意张玉将军的话,对付张昺等人,切不可鲁莽行事。”道衍和尚一身黑色僧衣,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
听了两人的话,朱能只是冷哼了一声,沉默不语。
燕王朱棣点头同意,又问道:“道衍,你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贫僧有一计。”
“道衍请讲。”
道衍和尚白眉一挑,微笑道:“请君入瓮。”
朱棣眼睛一亮:“道衍,你说,具体该怎么做?”
道衍微微一笑,解释道:“燕王殿下,大可宣布病情稍有好转,宴请北平诸位官吏。”
“嗯,此计不错。”燕王朱棣摸着长长的胡须,沉吟片刻,又道:“张玉、朱能,你们今夜秘密召集两百兵马,入府埋伏。只要张昺等人赴宴,你们听我指示,到时将他们一锅端了!”
第二天傍晚,燕王府举行晚宴,邀请张昺、谢贵、张信、郑海等人出席酒宴。
燕王府张灯结彩,挂起了红灯笼,铺上新地毯,一副喜庆祥和的气氛。
噼里啪啦,一阵炮竹响声。
燕王府门口,升起一阵黑灰色的烟,空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火药味,地上铺了一层红色的炮竹残渣。
“恭喜,恭喜!”
“祝燕王早日康复!”
北平城主要的官吏都前来道贺,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化妆成客人的张玉与朱能部下。
马和在门口负责接待,迎接北平的众多官吏,一一收下礼物,登记姓名。
直到晚宴开始,马和都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张昺、谢贵和张信都没有前来。
他望着府门外,大街的尽头,没有看到车马,没有看到轿子。
他摇摇头,吩咐负责接待的其他宫人收拾桌椅。
“三宝,你是在等我吗?”
郑海一身白袍,腰挂玉坠,手持折扇,打扮得就像一个富家公子哥。
看着郑海的打扮马和微微惊讶。要不是郑海叫他,他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郑海没有穿官服,没有带兵器,只带了一个随从,也是一身平民打扮。
“郑大人,你怎么现在才来,快里面请!”马和接引郑海入府。
燕王府宴会大厅里,高朋满座,众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北平城的大小官吏几乎都到场了,他们很开心,王府的酒菜都很美味。
“祝燕王早日康复!”
“祝燕王龙马精神!”
“祝燕王千岁……”
燕王朱棣坐在正中最尊贵的桌子旁,静静地看着厅中的众人,面无表情,紧紧捏着酒杯,却没有举杯。
朱棣冷冷扫了一眼,心中骂道:“该来的人一个都没来,真是枉费了本王一顿好酒、好菜!”
众宾客都知道,燕王生病,不能饮酒,大病初愈不能说太多的话。
徐王妃代替燕王向众人举杯致敬,叫众人畅饮。
宾客们兴高采烈地喝着酒,吃着菜。
距离燕王最近的一张桌子却空着,四把椅子都空着,一个人都没有。
道衍和尚走近燕王的桌子,低声道:“王爷,看来他们是不会来了。想必,他们也提防着王爷,不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