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抱着抱枕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多了。
霍庭森怎么还不回来?徐愉抿了抿唇,他不会是又到公司加班去了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伸手揉了揉犯困的眼皮,徐愉扔开抱枕,下床穿上拖鞋离开卧室。
下楼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霍庭森的身影,徐愉关上一楼的主灯,踩着楼梯回到二楼。
她没回卧室,而是去了霍庭森的书房。
一推开门,扑面而来就是一阵酒气。
徐愉被熏得往后退了两步,这书房是被红酒泼了吗?
皱了皱挺翘精致的鼻尖,徐愉捏了捏手指,蹬蹬蹬地走进书房。
今晚说什么也得把霍庭森弄回卧室,有时间喝酒都没时间陪她睡觉。
一走近,就看到霍庭森坐在办公桌后正对着电脑处理工作。
他穿了件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依旧是平日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
徐愉甚至有种错觉,他压根就没喝酒。
可这酒味哪来的?
快步走到他身边,在霍庭森面前俯下身,不由分说地用精致的指尖揪着他的领口,低头在他脖颈处嗅了嗅。
果然喝酒了。
“还没睡?”霍庭森抚掉她的手,淡声道。
偏头睨了她一眼,视线重新投到电脑上,精致的指尖移动着鼠标。
徐愉被他气到了,往他面前一站,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处理公司的事,不开心地朝他吼,“霍庭森,你给我回房间睡觉去!”
“没大没小,叫三哥。”霍庭森道,看完最后一封邮件,把电脑关机。
徐愉咬了咬牙,她叫个鬼。
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衣,此刻站在霍庭森面前,委屈得肩膀颤抖。
她等了他大半夜,霍庭森倒好,对她冷淡得仿佛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徐愉又看到了自己手臂上淡粉色的伤痕,委屈地抽了抽鼻子,闷闷地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所以才不回房间睡觉。
一听到她委屈的声音,霍庭森顿时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在他怀里。
徐愉坐在他腿上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在乎他身上的酒味。
霍庭森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她的手臂,白嫩纤细的手臂上还有一些粉白色的细长印记。
这几天一直有给她涂祛疤膏,效果挺好。
徐愉想抽出自己的手臂,但他攥得很紧。
“丑死了!你别看。”徐愉闷闷地说。
“丑也是我老婆,我还能不要你?”霍庭森松开她的手臂,双手扣着她的腰肢,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这小东西眼眶泛红,看样子委屈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