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人体型与一般人大小,以油彩描绘面目,瞪目闭口,神情肃然。
构造十分简单,身罩的盔甲袍服早就腐朽了,只剩下甲片布片耷拉在身,
木人脚下有连接箭矢存放塔楼跟弩机之间的通道,
通道下面是流动的水银驱动木人分做两队,不断重复着运箭装弩、挂弦击射的动作
水银流传,就会循环住复不休,直到弓尽矢绝,或是机括崩坏为止。
“曰他娘的!就是这些鬼东西在暗算我们?!”
罗老歪右眼用撕开的白衫布包着,
碎步鲜血浸染开,
刚才那一箭虽然没要了他的命,
但也射中了他的右眼,
要不是箭矢射的远,
临近力道小了,
只怕他就要被一箭射死了,
好在陈雨楼手中有卸岭秘传的伤药,
拔出箭矢敷药之后,
倒也将血止住了,
此刻看到循环往复不断为弩机搬运箭矢的木人,
罗老歪咬牙切齿的掏出手枪,
对着木人就是一阵乱射,
眨眼间就将手中左轮子弹打空,
子弹打在木人身,
带起一阵阵木屑,
然而这木人乃是用特殊手法炮制而成,
区区子弹自然不能将其毁坏,
那木人只是机械性的循环往复的重复动作,
“我吊你妈!”
眼看自己竟然对弄瞎了自己眼睛的元凶无能为力,
罗老歪气得破口大骂,
“这是水银机关!”
“只要水银流转往复,这里的机关就会一直不停。”
陈雨楼看着城墙的木人脸色也不好看,
这一回带着工兵掘子营千人马加自己三十多个亲信进来,
结果工兵掘子营全灭,
自己带进来的亲信只有寥寥数人逃得生天,
活下来的人基本也是人人挂彩,
而他们在这里什么明器都没拿到,
这种挫败感让陈雨楼直欲吐血。
“那咋办?这破机关不停,根本没办法去找明器!”
罗老歪独眼当中满是晦气,
“这种机关必然有一个核心,在机关术中惯称作井!”
“若我所料不错,那塔楼当中定然有一座水银井!”
“只要破了那水银井,这机关就算是破了。”
陈雨楼指着城墙的塔楼,
“那还等什么,把那什么劳什子井给破了!”
“然后叫外面的兄弟们进来捞明器!”
罗老歪对于手下工兵掘子营的损失不怎么放在心,
这些大烟枪只要有钱,
他随时可以再把人招起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机关破了,
把里面的明器拿出来,
他才能招兵买马,采买军火,
“且慢!”
陈雨楼拉住要走过去的罗老歪,
“这个城墙之肯定有陷阱销器儿守卫。”
“若是走错了,只怕破不了机关,还要把命搭进去。”
说罢,陈雨楼从一旁的木人手中拿过一捆箭矢扔向前面的砖石之,
那一捆箭矢落地,
砖石瞬间翻转,
箭矢直接落入一个深坑之中,
众人凑去,
只见那深坑之中竖立着大量的尖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