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本想劝两人少喝些,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他就发现,像是在暗暗较劲。
话到嘴边,就见陆天寒已经抬起碗和对面何玉言碰了一下随即一干而尽。
陆天寒看着对面的人,脸上没有多余表情,拿过酒坛又给碗倒满,“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云哥儿的,说起来云哥儿小时候多亏了师傅和你照顾,我该敬你一杯才是。”
何玉言笑了一声,毫不退让,接过酒坛给自己的碗倒满,两人又碰了一下继续喝。
看两人脸色一点不带红,根本看不出来醉没醉,云生把话咽回肚子里,算了,反正明日家中也无事,喝吧,他不管了。
何大夫看着两个较劲的小子,嘴里吐出两字“幼稚!”
桌上其他人都已经吃饱坐在火塘边烤着火,就这二人还在碰着酒,颇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天冷,这会儿估计酉时刚过,但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祺哥儿便说要回家了。
云生朝外看了一眼,再晚些天就完全黑了,估计又得刮着北风便点头让陆地冻送祺哥儿回去,陆地冻起身应下,何城也跟着去。
除了喝酒的两人,屋里便只剩他和何大夫,云生坐过去一些边说着话,边给何大夫垂着腿。
过了一会儿,陆地冻两人回来了,云生赶忙让两人坐下暖暖,脸都冻白了。
而桌上拼酒的两人总算是停了下来,云生起身看了一眼,不由咋舌,三个空酒坛子。
正打算去把碗筷收拾了身后何大夫却拽了他一下,扬声开口:“看脸色估计也没醉,让他俩自己收拾,你都忙了一天坐下歇会儿。”
桌旁两个男人一同抬头看着他,陆天寒点点头,:“夫郎休息我来就行,玉言兄是客人过去烤火吧!”
何玉言步伐有些不稳,努力站起身拍了一下陆天寒肩膀,笑道:“你是我弟婿,理应叫我一声玉言哥,怎么又玉言兄了。”
陆天寒收拾碗筷动作不停,闻言一声“玉言哥”毫无犹豫的就叫了出来,倒是何玉言愣了一下,随后大笑出声。
陆天寒对于称呼没多大意见,他能感觉到何玉言没有恶意,和他拼酒有一层原因应该是云哥儿嫁给了他,或许不甘心有之。
小夫郎一点没看出来,但他们同为汉子,刚见面那一日他就知道这人应该是喜欢云哥儿的,但同样的,对方参与了小夫郎的成长,他多少也还是有些嫉妒,可何玉言又确实是个君子,没干预还帮了他们。
两人心里的小九九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云生是完全没看出来,何大夫捋着胡须,心里明白但也懒得搭理两人这幼稚举动。
陆天寒没让何玉言帮忙,毕竟人是客人,哪能跟着一起洗碗?
何玉言也觉得自己这会不适合帮忙,脚步踉跄的坐在了凳子上,看样子醉的不轻。
云生起身重新冲泡了几杯蜂蜜水,解酒,还能缓解明日醒来的头疼。
陆地冻算是比较懂事的,觉得云生忙了一下午是该好好休息,起身帮着陆天寒一起收拾。
等收拾好外面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屋里燃起烛火,何大夫他们便说要回去了,云生有些过意不去,难得来一趟,家里没有住的地方,不然可以明儿一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