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手中布满了内气,把发黑的鸡蛋放进了一个炖盅中,盖上盖子,用蜡封好,吩咐下人拿下去用火烧了。
陈别打坐了一刻钟时间,脸上充满了惊喜。
“陈别,暂时帮你祛除了一部分毒素,三个月后再帮你拔除一次,你也该表示你的诚意了吧?”陈中再次给他把脉后问道。
陈别不再犹豫,把知道的东西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二公子和陈中于洪江分别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生意”有点亏了。
陈别作为刺客,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他不是心细之人,所得到的信息还不如于洪江掌握的多,一路从胡安国来到镇南城,都是门中计划好的,到了住宿的地方,也不许外出,来到镇南城后,被安顿在了城外的一处农舍中,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教授他汪菲的习性,凭借声音,接待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那个中年男子每次和他见面时,从头到脚,一身黑袍罩的严严实实,等他熟悉了汪菲的习性后,半夜把他从后门带进二公子的府中,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个黑衣人有什么不自觉的习惯么?”于洪江问道。
二公子满头黑线,能自如进入他府中的,除了他的那几个亲信还能是谁?
“没有,每次见我时都是他说了汪菲夫人的习惯,然后我再演示一遍,如果有偏差,他也是口头提醒,从来没有肢体接触。”陈别说道。
“对了,每次见他,他身上都带有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可能是他的黑袍太过严实,有几次我的动作不到位,他呆的时间比较久,汗水混合了他的体味,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对了,就像是牛尿的味道。”陈别再次说道。
“王得。”二公子和于洪江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
原来这王得,算起来还算是汪菲的远房表哥,在府中矜矜业业,五年前被二公子提拔到了外院管事的地位,能自由进出也说的通了。
王得在没有成为外院管事之前,本来就是打理二公子妻妾琐事的仆从,自然熟悉汪菲的习性,只要剧烈活动后,身上就会散发出怪味,让二公子的妻妾们颇为不喜,多人在二公子面前多次提及,这才打发到了外院,不然二公子也不会想起他。
“能无声无息的把汪夫人替换出去,一个王得,也没这个本事,肯定还有其他人,陈别,此事你可有察觉?和你一同过来的,有没有这种高手?”于洪江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每次上下马车,都是门中预备好的,马车中也只有我一人,除了一个车夫,一路过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过。”陈别肯定的说道。
“还是先把王得控制住再说,免得胡安国那边,杀人灭口。”陈中提议道。
王得坐在轿子里,心思起伏不定,他暗恨自己当年,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染上赌瘾,赌坊知道他的身份,可能是被赌坊做了局,赌急了,输红了眼,欠下了大笔的赌债,那是他以前的地位,一辈子根本都不可能还清的,赌坊威胁他,限期一个月,还不清就要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