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到摩拉克斯发问，归终本来还想装一波的，但对面这个老古董却无情打断。

这么多年的友情，早就对对方知根知底了。

摩拉克斯深知，要是任由归终发挥今天怕是不会完成任何事。

这是求教者该干的事吗？

好像我打不过他，那还是算了。

不过归终对摩拉克斯会来请教她这件事还是很好奇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如此困惑。”

“事情是这样的……”

在摩拉克斯的讲述下，归终逐渐明白了前应后果。

……

半个月前的璃月。

鸣海栖霞找到摩拉克斯。

“帝君，我认为你对子民太过苛刻了。”

摩拉克斯不以为然，在看到归离集的繁荣之后摩拉克斯便开始着手改革。

“没有不流血的改革，只有改革之后人民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我看不见光明的未来，我看见的只有所有人都在忍饥挨饿。”

“只有斩断了璃月的病灶，未来璃月才能焕发生机。”

“你……你自己去民间看看，他们被你那所谓的改革搞成什么样了。”

“罢了，那便随你走一趟吧。”

争论是没有结果的，实践出真知。

当摩拉克斯来到民间的时候，荒凉的场景让他那颗如磐石般坚硬的内心产生了些许动摇，不过更多的还是疑惑。

为何归终这么做就能治理出如此繁盛的归离集，而璃月会变成如今这样。

只能说摩拉克斯并不是这一块的料，打架他很在行，但治理国家这种事他还真是一窍不通，以往他都是将此事交给鸣海栖霞来干的。

所以此时鸣海栖霞才会找上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也不愿相信眼前的景象，但随着一个个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错的。

和现在相比，他更愿意面对数十位魔神的围攻，也不愿面对因自己而变成这样的璃月。

魔神都爱着自己的子民，但由于不同魔神对爱的理解造成的认知偏差，往往会令子民所苦恼。

所幸摩拉克斯没有这种偏差，只是方法用错了而已。

前者会造成子民长期的艰苦，后者只是短期的。

“先停止改革吧，等璃月安稳下来，我就去归离集找归终问个明白。”

最终摩拉克斯的理智占了上风，决定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璃月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平静之下的代价却是元气大伤。

……

于是便有了半个月后的这次上门拜访。

“所以说，你偷学我治理领地的技巧失败了，然后你的眷属对你心生不满，随后离家出走？”

归终难以置信地看着摩拉克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摩拉克斯。

“确实，不过你可以将语言再美化一下。”

摩拉克斯说出此话时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不知道他心中是否也如面上这般平静。

“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先是偷师学艺，结果弄巧成拙之后还理所应当地来问我？”

见过不要脸的，吗见过怎么不要脸的。

“是。”

他竟然面不改色地承认了！

或许摩拉克斯根本不在意这种脸面。

丢的是老古董的脸，关我摩拉克斯什么事，只要岩神的脸没丢就行。

（不愧是老友，连不要脸这方面都如此相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除非……”

“怎样你才肯助我。”

“除非，得加钱。”

“成交。”

就这样，两位魔神达成了邪恶的交易。

“唉，鸣海栖霞他生性豁达，却为此与我争论。”

交易完成，摩拉克斯的脸上又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其实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了。”

“什么办法？”

“你将璃月并入归离集就好了，这样既解决了你和鸣海栖霞的矛盾，又满足了你治理好璃月的愿望，虽然人口多起来我会更累一些，但是为了你的愿望我还是能委屈一下的。”归终故作委屈状，不过脸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见交易达成，归终便和摩拉克斯开起了玩笑。

“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

听闻此计，摩拉克斯依旧面不改色，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哦，你的石头脑子居然能想出比我更好的办法？说来听听。”

“那就是覆手镇压归离集，然后把你绑去帮我治理璃月，如何？”

摩拉克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归终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很清楚摩拉克斯不会这么做，但归终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镇压归离集他应该做不出来，不过把我绑去璃月白打工倒是很有可能。

“呃，告…告辞。”

第二天，不卜庐门口便贴出了出诊璃月两个月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