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听了墨兰的话。却是摇头。
“那一次便吓死个人。父亲被关在偏殿。差点就回不来。还是五妹夫舍了面皮去要回来的。
再来一次。怕父亲真的要了我的命。”
“三哥哥怎么这般胆小。人生天地间。不博个出身。难道浑浑噩噩过一世?
眼见得这兖王联络朝中臣子,那三司尽在掌握。陛下也颇为倚仗。想来储君之位是跑不掉的。
我若得了富贵。安能忘了三哥哥。”
墨兰强把那玉珏塞入长枫手中。
“到底我们才是至亲骨血。没见葳蕤轩那边有什么好事都到不了我们手里?”
长枫看着手中玉珏,闷头半天不语。待得墨兰失了耐性。才悠悠得道:
“我也觉兖王有紫宸之气。但奈何官家看得极牢。恐不得施展计划。”
长枫见墨兰脸色越来越黑。这才又道:
“但近日我多与政事堂李相公家嫡公子李思晨交往。他倒是才高八斗。这次恩科也是中了进士的。被陛下留在翰林院中。
那李泊言门生故吏满天下。有他帮忙却是李思晨眼见是要飞黄腾达的。
他家倒是个好亲事。”
墨兰本是和盛长枫说王府的。这盛长枫却说起了李思晨。听得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三哥哥,我与你讲兖王府公子。你却和我说那李思晨。
那个李思晨,我是听说过的。去年迷恋何秀妍,迷得不行。居然找人举报袁五郎扣压舍人。后来李氏家族被贼寇灭族,满家镐素。那事才算完。后来何秀妍封了君。便没了后音。
你怎么和我提他?”
盛长枫这才满脸骄傲的道:
“那可是宰府人家。文人清流的巅峰。与他家结婚无有王府勾心,又有世人仰望。岂不也好。
至于他喜那何秀妍,也是喜她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也不是那好色之人。”
“你怎么就拎不清呢?今日那袁五郎已说了。若是想要繁华,他家奴手下有的是侯爵,伯爵。虽说的是明兰。但也可知这一般荣华入不得她们葳蕤轩的眼。
我若是嫁了那李家,先不说那李思晨有没有那命,便是有时,又要苦熬多久,才能又会汴京。到时一辈子的奋斗也比不得如兰。”
“妹妹,这个人单过自己日子。何必看别人。要不然,岂不呕死。”
墨兰是看不上长枫这般没出息的。
“你单去给我打听便是。莫要横生枝节。坏了我的事。”
盛长枫劝了墨兰一阵。见劝不得。自己诗会又到了时间。便囫囵答应了墨兰,将那玉珏挂在腰间便走。
盛长枫出了林栖阁。唤了小厮牵马,是直奔南曲社而去。
今日却是李相公府上公子请客。席间不是勋贵子弟。便是衙内。间或也有那新晋的官员捧场。
到了南曲社。盛长枫把马交于曲社杂役。
那杂役却道:
“盛三公子与李公子真乃至交。今天来了许多的贵客,便因三公子未到,李公子已经让开场压许久。说三公子不到。便不开场呢!”
盛长枫呵呵一笑,心中却是得意非常。
入得勾栏。远远的李思晨见了便是来迎。
“长枫兄。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说着便请盛长枫让入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