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沈大人似是恍然大悟:“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那日被进献给小国舅爷的娈童,你也是自身难保。”
“行,你雁归楼够狠,够绝,对别人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沈某佩服,佩服,哈哈哈。”嘴上说着佩服,实则那鄙薄的眼神似将人看透了一般,显然那一夜他也是看到了什么。
好在沈大人终归是怕人头不保,没敢将“遭人猥亵”四个字说出来。
老百姓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却也感觉到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雁归楼最恨恶那一夜,恨不能将那所有记忆从脑中挖出去,此时却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又传来沈尚书嚣张的声音“雁归楼,你也没几天猖狂了,这两年你到处惹事生非,为祸四方,江湖中有多少高手欲取你狗头扬名立腕,二十万两白银,可不是哪个人都不动心的,你绝不比老夫命长。”
雁归楼森寒目光向人群一一扫过,目光所及之人都吓得脖子一凉。
她那杀人于无形的手段着实可怕,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边的人,身边的物就能随他召唤,如有神助一般。
这般手段,用来取人首级,是否如隔空取物一般容易,如此想来,这人嚣张也有嚣张的能力,狂妄也有狂妄的本钱。
那二十万两白银怕是没命拿到手了。
想到这那些人不觉泄了一口气。
眼见案子告破,作为元凶,沈家父子被衙役拿下,本来蒋大人是没这胆量的。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这雁归楼退离了鬼影卫,还能使唤皇帝的人,这靠山,谁能撼动。
百姓也纷纷道贺“恭喜雁大人将罪犯缉拿归案。”
而其实今日翻出京恶谷旧案也是凑巧,那老张叔撕扯开了沈尚书的衣领,露出了云舒当年留在他身上的抓痕。
至于浮云胎印,她身量太小,那夜她在人群后不能看清沈尚书太多体貌特征,才打出了一团内力,做了个标记,若不是露出了抓痕,她也不知道那团内力打到谁身上去了。
“七公子,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沈家父子的,”
“这个不难猜,别人中毒都流少许黑血,沈公子那血流的,跟杀猪了似的,也是雁某鼻子天生比常人灵些,那血带着花香,做假的厉害。”
其实以雁归楼的医术,又怎能看不出沈公子是个活人。
见事情已经明了,无从抵赖。姚沐陈三人的家眷不由分说扑向沈家父子,用脚踢,用手抓,用牙咬。
用一切能攻击人的手段疯狂撕打着,场面又再度混乱了起来。
京兆府的衙役阻拦不及时,有几人也跟着挂了彩,却没有什么怨言,说到底,这泯灭人性的沈家父子,他们也不想管,只是职责所在,不能在案子未正式审理前将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