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停留在街道上,那些低等的无知生物总是会被我吸引。
我不喜欢那些看上去就很脏的东西。
只有那些在我身边飞着的讨要食物的麻雀能勉强让我看过去。
一只手依然插兜,另一只手伸出。
它们争抢着飞进我手中。
我的手不大,只有一只麻雀的位置。
它很聪明,缩在我的手中间。
手轻轻握起,并没有因为这群傻鸟放缓自己的行程。
或许,我会喜欢上这种生物的吧。
于是,我折断了它的翅膀。
。。。。。。
“德丽莎?”
“是德丽莎~亲王哒。”
趴在桌子上戴着假发的少女双手高举,站起来振臂一呼。
她等待着其他人的反应,只不过那长久的寂静让她忍不住睁开了眼。
切利妮娜只不过是有些疑惑,稍微感叹了一句。
这并不代表她真的会对此感到吃惊。
切利妮娜在问过那句话后,没有停留,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德丽莎撇嘴,收回自己的双手,重新坐回椅子上。
“砰,砰,砰。”
她敲着锤子,哪怕现在的法庭上已经鸦雀无声。
“被告?被告是哪位?”
她在敲了一会后突然问道。
“是我。”
切利妮娜说着,看了看自己身前写着被告的牌子,无奈的想要捂脸,但又不能在现场做出来。
“是你吗?好吧,那原告?原告在哪呢?”
仅仅是看了切利妮娜一眼,她又收回了视线。
“亲王大人,是我。”
在切利妮娜对面的那张桌子旁,阿迪莱公爵正坐在那里。
他面容憔悴,但靠着衣服衬托,倒也勉强看的过去。
他已经看透了其他贵族对他的谋划。
看透的太晚了,他已经被确定会被从公爵的位置上被拿下来。
他放弃了自己的架子,也明白现在自己应该在的定位。
皇帝要打压夏洛特,他就是排在最前面的棋子。
要需要明白的东西不多,也不能多。
有人塞给了他一份文件,另一人塞给了他一份台词。
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被放弃的边缘上了。
他不奢求保住自己的地位,只是想保住自己这条命。
他能体会到,只要自己把最后这件事做好,做的漂亮,那他的命就保住了。
甚至还可以留下个爵位。
他什么都不需要多想,只需要按照皇帝的意图,将夏洛特的养女留在这里。
永远的留下。
他冷笑着,眼神里却带着不能被他人发现的理解。
“那原告你有什么可说的呢?”
德丽莎坐在法官椅上,看着公爵的方向,手里还玩着那把小锤子,那乌萨斯最高法规行使权的象征。
她也很无奈,她哥哥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把她推到这个位置上了。
也没人告诉她要干些什么啊,啥也不说咱哪知道要干啥。
她刚刚看见那只切利妮娜的时候就已经去连线犹大了,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倒是非常清楚,切利妮娜已经是犹大的玩具之一了。
然后对面只说了一句。
“按照皇帝的想法去做就好。”
好个锤锤啊好,皇帝啥也没说啊喂。
她啥也不知道啊。
早知道就不在哥哥和那群贵族们聊天的时候睡觉了。
她不准备再去问犹大,因为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对方还肯定会损她。
那就。。。。。硬上呗。。。反正我的人设不嫌丢人。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的想着,无奈的瞟了切利妮娜一样。
“亲王大人,被告切利妮娜犯蓄意谋杀,不尊律法,藐视皇权,我认为,应该直接处以死刑。”
阿迪莱公爵念着早就准备好的三条罪责,无论对方怎么狡辩,这三条罪责都不能被甩掉。
而且只要留下一条,对方就是死路一条。
“你有什么资格来给我定罪。”
切利妮娜注意到了德丽莎无奈的眼神,只不过现有的时间没有给她留下思考的机会。
她只能尽力学着犹大那种平淡的语气,去反问那位公爵。
对方的话就是陷阱,正面接下这句话就是必死的结局。
但她是什么人,她可是靠着脑子压那个巴别塔的恶灵一层的人诶。
这种话术怎么可能瞒得住她呢。
“藐视皇权,不尊律法的人,是你吧。”
没有人有资格给她定罪,除了乌萨斯现在的皇帝。
虽然别人可能还不知道,但她现在已经是所谓的高级内卫之一了。
皇帝或许想要夏洛特婆婆死掉,所以想要从她动手。
那是因为她的价值还不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皇帝知道了她通过了那种邪魔的筛选。
皇帝绝对不会动她,甚至会主动保下她。
皇帝只会将她和夏洛特婆婆分割的干干净净。
或许还会因为她而对夏洛特婆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说不定。
“你在说什么?”
阿迪莱公爵瞪向切利妮娜,他不敢相信一个小女孩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他可还是公爵,这可事皇帝留下的旨意。
你一个被领养的孤儿,为什么不愿意乖乖去死呢?
“我在说,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定罪。”
她没有躲闪,瞳孔聚焦,细长的兽瞳看的阿迪莱心惊肉跳。
“你放肆,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对一位公爵说话。”
他愤怒的拍桌子站起,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恐惧,他内心的羞愤变成了更深一层的愤怒。
“我是内卫长的私生女,监护人是夏洛特前副长。”
她一脸平淡的说出了非常恐怖的话,法庭内变得喧闹,对面的公爵也恢复了理智,后悔自己的愤怒,若有所失的坐回座位。
“不知道这个身份,能不能入您的法眼呢。公爵阁下。”
她学着犹大那种语气,嘲讽着对方那摇摇欲坠的地位。
效果极佳,对面脸都气红了。
。。。。。。
“你看看,你就带着她出去了一次,就把她带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正常点吗?能不能起到一个正面的引导作用啊?”
在二层的看台上,老人站在单向玻璃后对着犹大指指点点。
“。。。。。。”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随着一阵物体烧糊的声音,将自己的面具摘掉。
“行了你,正常一点就好,别把你身上那些奇怪的东西交给我家孩子。”
犹大耸肩,麻木的五官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俩还真是一模一样,她真是你的私生女?”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的。”
她擦拭着面具内侧的血迹,冷漠的开口。
老人不会因为她的语气生气,因为老人知道,她已经尽力在表达自己的友善了。
“我用‘我’身上的部分在她身上完成的仪式,虽然能力上限会低一些,但是安全性可以保证,至少糊弄那群人是没问题的。”
“能力上限低一些没关系,没人会在意那种能力,安全性有保证就好,你做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