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这一席话,林金土脸上哪里挂得住。但是不光是他不清楚内幕,连林氏都不知道她当初怀的是个男胎。
林氏眼睛无助地望向古月,古月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能生个儿子,女人才有办法在夫家挺起脊梁,说话也才有底气。
何守义倒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但是林氏自己心里如何能过得去。
在陈家五年,如果不是一直以为是自己不能生养的原因,这才逆来顺受。那种每天打骂的日子,她又如何能熬得下去。
林氏的泪水滑了下来,何守义走上前去,轻轻扶住了她。揽住了林氏,他才转头对林金土道:“我家不会承认你这门亲戚,你们走吧!”
何守义说话已经很客气了,但林金土哪里会答应。他腆着脸道:“这就是姐夫吧?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连个招待都没有,这说不过去吧!”
这时,系统发起了警报:“亲,有小偷,那人在偷东西,快点抓贼啊!”
古月眼风一扫,见金娘借着大宝打掩护,将她买来打算当做状元大奖的金钗,悄悄收进了自己的袖袋。
古月冷冷一笑,自己正愁没有把柄,这蠢货倒好,亲自将把柄送了上来。她要是不收下这个大礼,那不是可惜了别人的这份心吗?
只见何守义斩钉截铁地拒绝待客的要求:“想让我家认你们这种白眼狼,你们在做梦。快点走,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旁边的村民都围了上来,林金土脸色微微一变,也拉下了脸:“阿姐,我这是替你着想,才好心送一个儿子给你。你既然不领情,那两个侄子在你们村上学,这总可以了吧?”
程林站了出来,毫不客气地说道:“只要老夫在,这两个学生我就不会收。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程林自己也仅有一个女儿,但他连个妾都没讨,也没有过继什么香火。见了林金土这一家子,只差没把“算计”写在脸上的人,他怎么会客气。
他以前做的小官吏,时间久了,自然带了一丝威严。程林一开口,林金土便有些不敢接口。
他将金娘一拉,耍无赖地道:“阿姐,既然你们今天忙,我和金娘先走就是了。这两个侄子你很多年没见到了,他们想你得紧,就在你家留几天,到时我们再来接。”
金娘偷了一根金钗,心里正在发虚。听见自己的男人说要走,她也顾不上留恋草头村的美食,紧紧跟着林金土身后便要离开。
“站住。”古月终于站了出来,“将偷的东西留下。”
林氏慌乱地抬起了头,看向林金土和金娘。他们两人,一个茫然,一个将头压得低低的,极力想要避开旁人的探视。
“小妹,他们拿了什么东西?要不然,我赔就是了。”
古月恨铁不成钢地盯了林氏一眼。
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自己在想办法给她清除以后的障碍,这个林氏却在这里拖后腿。
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谁偷了东西?在本官的治下,竟然出现这种腌臜事,一定要重重严惩才是。”
众人闻声让开一条路,来的人,正是昨天答应今天会来过中秋的王县令。
王县令不光自己来了,还把夫人和两个孩子都一起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