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她娘,也是京城中一等一的贵女,却是选了萧云辉这个渣男,真是可惜了。
“你这孽女,休得胡说,我们何时贪图你的那些东西了?”萧云辉被说中了心事,顿时就恼羞成怒了。
“不是吗?那为何我想把嫁妆要回,你却是推三阻四的?”萧君琦斜睨着萧云辉道。
“这,我……反正你就是不能把嫁妆要回去。”萧云辉眼神躲闪。
“如果我硬是要回呢?”萧君琦邪肆一笑。
“君琦啊……”
叶寒梅刚想装模作样的再劝萧君琦两句,却是被她淡淡的声音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在这里,最没有说话权力的就是这个毒妇了。
抢了别人的老公,虐待别人的女儿,现在又想霸占别人的嫁妆。
呵!还真够无耻的。
叶寒梅被萧君琦的这一打岔就是一噎,刚装出的慈善表情也是一阵扭曲。
心中怒恨,却是委委屈屈的把目光看向了萧云辉。
“你这孽女,真是无法无天了是吧?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萧云辉因着萧君琦要把嫁妆要回去,早就怒极,如今见她还这么嚣张,顿时就火气直冒,大声道:“来人,把这孽女绑了送去祠堂。”
“老爷,这……”秦管家听到萧云辉的分咐却是犹豫了,忍不住看了一眼萧君琦,却是对上了她的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一想到了她打人的那股狠劲,吓得身体抖了抖,赶紧移开了目光。
“怎么?没听到我的话吗?”萧云辉见到秦管家未动,不悦呵斥。
“呵呵呵……我算是看明白了,萧尚书想霸占了前妻的那些嫁妆,却是又不敢承认,现如今听我说要回,就舍不得了,这才推三阻四的吧?”萧君琦慢悠悠的说道,嘴角还挂着抹讽刺的微笑。
看着她的那抹笑容,萧云辉觉得非常刺眼,大怒道:“你胡说八道。”
萧君琦一点也不悚他的怒火,继续凉凉开口:“我是不是胡说,萧尚书最是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显然她还嫌萧云辉的怒火不够旺,继续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萧尚书这种无耻的行劲,就不怕传出去引人笑柄吗?”
“要知道当年我娘可是不嫌弃你是草根出身,不顾将军府的阻拦,一心一意带着那么丰厚的嫁妆嫁于你的。可是你倒好,她去世不过三月,你就抬了小妾做正妻,还把她留下的女儿送去了穷乡僻壤的地方就不管不顾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吃尽了苦头。”萧君琦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一下,压了压胸口的闷气。
“现在又想贪图她留下来给我的嫁妆,你就不觉得你自己很厚颜无耻吗?”
随着萧君琦的说话声,萧云辉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脸上铁青一片,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大吼道:“住口,你这孽女给我住口。”
这是他一直都最介意的,想当年他靠着他自己的能力考上了进士,本想着能平步青云,一步蹬天了。正在他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之时,却是没有想到现实却是给了他重重一击。
没有关系,没有强硬的后台给他当支柱,更没有足够的钱财打点,他只能当一个小小的户部小郎中,每天被人指使得团团转。
他不甘,他恼恨,他觉得身心疲惫。
就在他打算认命之时,就遇到了霍心,得知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之后,他欣喜若狂,在多次他有心的偶遇之下,霍心就喜欢上了他,还决定嫁于他为妻。
娶了霍心之后,他的官运确实也顺畅了,一路升迁。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也反过来巴结他,奉承他,对他万般讨好。
他的心里对霍心是感激的,但每每听到别人在背后对他的议论,说他是靠个女人才能有的今天,他就觉得很气愤,特别是她生下了这个克星孽女,他就更憎恶了。
这样想着,多年来压制的怨气就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你别想着把那些东西要回去,那霍心既是已嫁于我为妻,她的那些嫁妆就是属于尚书府了,我想给谁就给谁。”
“哦?那你想给谁?”萧君琦接口问道。
“那是我留给你妹妹的。”
“妹妹?萧尚书真会说笑,我娘就只生了我一个,我又哪里来的妹妹?恐怕你这是弄错了吧?”她自是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那萧君雅她有资格得到那些东西吗?
“那是雅儿的。”萧云辉也是脑袋发热才把心里想的都讲了出来。
“雅儿?”萧君琦把目光转向了萧君雅,似笑非笑的问道:“她配吗?”
萧君雅本来听到萧云辉说把嫁妆留给她后,心里是非常欢喜的,可是见到了萧君琦的那抹讽笑和话语,她突然就觉得无地自容,心中恼怒。
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萧君琦打断了。
“好了,少啰嗦了,也别再拖延本小姐宝贵的时间。东岳国律法中有述:女子从娘家所带过夫家的嫁妆,只归其所有,夫家不得干涉与贪没,除非是其自愿赠于,其死后,嫁妆也只能其留下的儿女拥有。”萧君琦说完就斜睨了萧云辉一眼,淡淡问道:“我说的可对?尚书大人?”
“你……”萧云辉有点震惊,没有想到她还懂得用律法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