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提着两只走地鸡走了!
楚言探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脑袋里反复回放着方才说过的话,哭丧着脸问:“哥?她会不会弄死我?”
“不至于,毕竟你只是从犯。”
“她是未卜先知吗?怎么能躲床下?还……沉思!她……她是不是……?”
楚言到底没把“有病”两个字说出来,可那崩溃的表情做不得假,简星河扶额长,“你是第一天知道她不正常?”
“……”
简星河陷在椅子里,看着天花板,双目放空,“我真以为她在床底下藏了个一比一的人偶……”
楚言同情地拍着他的肩安慰,“别想了哥,这情书你打算怎么处理?扔不扔?”
“你看看你的屏保再说话!”
楚言垂下眼,看着手机上亮起的《生存指南》。其中一行字格外醒目——米粒给你脸的时候,得要!
呃……现在似乎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楚言摸摸鼻子,讪笑,“哥,咱还是去卖东西吧!”
“……嗯。”
楼下。
米粒毫不意外地撞见了停好车回家的米果。
“不是去看小飞吗?怎么回来了?”
“给一一拿上官飞送她的两只鸡。你的一只在厨房里解冻,别动它,回来我煮汤。”
听到有汤喝,米果美滋滋咂了咂嘴,“行,晚了喊我去接你!”
四十分钟后,米粒和谷唯一在医院门口会合了,瞧着对方手里提的东西都很无语!
土豪谷嫌弃米粒的清粥小菜,“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外卖员米粒嫌弃好友的一箱子野山参,“你想把他补到爆体身亡?”
“……”
相视一眼,默契地转身往住院部走。
“乖米饭,别拉着个脸,我都打听好了,今天他妈不在医院。”
米粒点头,神色稍霁。
上官飞出事,何慧文难辞其咎,若是和自己碰上,天知道那女人脑袋里又会滋生出什么阴暗扭曲的东西。
“简直笨死了!”
米粒气得骂了一句。
他们一家出席生日宴,一来护着上官飞不挨骂;二则,让何慧文面上有光。结果最后变成这样!
以她对何慧文的了解,自责怕只有一瞬,更多的怨气还是在自己身上,毕竟她从未跟她说过上官飞酒精过敏。
而且,以她如今对儿子的态度,指不定还以为上官飞是破罐破摔,故意让她难堪……
真正是一把好牌打得稀烂!
气恼间,两人已经来到了VIP病房。
房门虚掩着,一个落寞的身影陷在沙发里,说不出的孤寂憔悴,看得米粒的心也紧了紧,满腔的怒气好似被针戳破的气球,砰一声,啥都不剩!
“你怎么把自己作成这样子了?”
明明是斥责,听着却有些娇嗔的味道,上官飞扭过头,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人,又惊又喜。
“你们怎么过来了?”
“再晚了怕你出院,毕竟这种机会挺罕见。”谷唯一笑嘻嘻调侃着,顺手把提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我从我爸那里薅来的,你留着炖汤喝吧。”
“……谢谢。”
“你吃过晚饭没?我带了现成的。”米粒一一摆开牛奶粥和小菜,还给了上官飞一张名片。
“这是老板的电话、微信,那家店里你能吃的东西还蛮多的,想吃什么就自己订,有人送餐。”
薄薄的一张纸,捏在手里,烫呼呼的,一直钻进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