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李如意从袖中摸出几枚铜板,然后丢在地上,带着一丝谨慎道:“你先容我算上一卦,我看看今日自己有没有大劫!”
亓官宴有些无语的望着看卦象的李如意,撇嘴道:“正常人遇事不决时,要么问春风,要么问本心。你倒好......”
“遇事不决,便问玄学!”
李如意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铜钱卦象,松了口气,“你不懂,道门占卜,逢凶化吉。出门在外......即便是在家中,也要小心为上。”
“卦象虽然不好,但是没有大劫,应是无恙。”李如意收起铜钱,站了起来。
“试试吧!”
亓官宴犹豫了一番,点了点头走到院子,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头背过身去,然后就是随手往后一丢。
咚!
清脆的声响传来,亓官宴叹了口气,转头看去果然见到李如意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你这倒霉命,我看把悬空寺的大佛搬来你家院子,怕是都能绊你脚摔死你。”亓官宴有些无语的搓了搓手指,只觉得自己的心血似乎白费了。
要知道,悬空寺的平安符可不是有银子就能买的,那可是仙家之物。为此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李如意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手指间渗出了血。一脸绝望而哀伤的走到院子中,摘了一张草药的叶子,搓碎,然后盖在头顶的破口之处。说来也神奇,草药之叶盖住伤口,立马便止了血。
唯独就是,头顶沾着一片烂绿叶模样......不是很好看!
一旁的亓官宴看了哈哈大笑。笑了一阵,慢慢的陷入了沉默。
亓官宴一屁股坐在石阶之上,随手从地上拔了一根杂草叼在嘴角,懒洋洋的往梁柱上一靠。
“过些日子,我便要走了。”
亓官宴的话语有些低沉,似听不出其中好坏。
李如意闻言一怔,望着亓官宴,心中先前的杂乱思绪已悄然全无。张了张嘴,似有些低沉:“你也要走?去哪?”
亓官宴抬头见到李如意落寞的模样,硬挤出了疑惑之色,“也?还有谁?”
“温实,今早他也说过些日子便要离开半月山了。”李如意如实道。
温实便是半月山下的城门小将,也是李如意好友之一。不过温实并非半月山之人,乃是前些年被调派来的。而温实与亓官宴也互相瞧不上眼。
亓官宴撇了撇嘴,“我当是谁呢,他本就不是咱们半月山之人,他爹是凤鸣渡的一个参将,他来半月山乃是为了磨砺。如今磨砺了这么些年,自然是要回去的当将军的。”
“而我与他则是大为不同!”
凤鸣渡是凤鸣江最大的一个渡口,传言那里有着很多的剑仙,在守着凤鸣江彼岸的妖邪入侵。
李如意反问,“有何不同?”
亓官宴叹了口气,“你方才不是好奇我为何会忽然知道修仙的事情吗?”
李如意点了点头。
亓官宴平静的解释了起来:“你也应该听闻过传言,我们亓官家乃是某个修仙大家族的旁支血脉对吧?”
未等李如意做出反应,亓官宴便又继续说了下去,“事实也的确如此,我家确实是一个修仙家族的旁系血脉,之前遇到了一些变故,几代人一直偏安在此。”
“前些日子我家忽然收到族宗来讯,如今也到了归宗的时候了。今早,族宗接引的人也来了!”
“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亓官宴也有可能会成为一位神仙......”
原来如此......
李如意又问:“就你们家自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