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不过，我没有打算拿你的五百两啊！”

暖暖伸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一块桂花糕，掰了一半放进嘴里，忽然皱起眉头，嫌弃的把另外半个塞进憨娃的嘴里，嘱咐了一句“太甜了，慢点吃！”然后，就那样无辜的忽闪着大眼睛望着高掌柜。

“你……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高掌柜伸手掏了掏耳朵，像是真的没有听清似的又把耳朵故意伸了过来。

“怎么回事？油腻大叔是因为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吗？我刚才说，我不要你的五百两，我也不打算卖方子，听明白了吗？”

暖暖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向着高掌柜大声喊话，一声“油腻大叔”更是叫的高掌柜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当场拽住暖暖就揍一顿。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戏弄我？你自己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不就是丰收村的一个小农女，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个云瑶镇上有谁不给我高求几分薄面？我能向你买方子，那是看得起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掌柜气的声音都开始颤动，原地不停的来回踱步，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作对了？怎的今日就偏偏遇上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还敢不买自己的账！

“什么敬酒什么罚酒啊！油腻大叔，你为啥在这里转来转去的，看的人头晕，暖暖不会喝酒，暖暖就喜欢喝牛乳茶……”

笑眯眯的，暖暖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又从怀里摸出娘给自己新做的手帕，替憨娃一点点擦拭干净嘴角，抬起头，眼中的无所畏惧一闪而过，继而又是一副小丫头乖巧懂事的模样。

高掌柜心里不由一颤，自己一定没有看错，小丫头刚才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四岁女娃娃会有的，可暖暖就是个四岁的小丫头没错啊！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几个呼吸间，高掌柜的心里天人交战。

纵使说的再多，再有威胁力，奈何对方只不过是个小丫头，自己用尽全力一拳一拳打下去，都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力道被卸了个一干二净。

“油腻大叔，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去给我徒弟帮忙了！外面这么多客人，可不能把我徒弟累死了……”

说着，暖暖拉起憨娃的胳膊就往灶间走去，憨娃修长的手指被暖暖的小手握住，踏实又安心，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人走啦？”

当包师傅的第二锅牛乳茶送出店外时，邱东家也跟了进来，其实，做牛乳茶哪用的上暖暖？包师傅自己一人一灶就行，邱东家明白，暖暖不喜欢高掌柜。

“是！走了，可是气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