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胡斐要请她们几个去吃饭,芍药她们自然很是乐意,但李纨却有点犹豫。
“李娘子,是不是家里人查岗?”芍药笑着说。
李纨不懂查岗什么意思,但应该不算是什么好话。
胡斐在旁说:“李娘子,如果没有急事的话,那就一起,我相信李大人会理解你的。”
李纨分辩道:“我和儿子单独住在一起。”
“那更没必要赶路了,难道还有儿子管老母的事?”芍药说。
胡斐笑着说:“这你还真猜错了,她儿子乡试上榜,有资格当官了,也开始有官威了,还真有资格管他母亲呢!”
李纨受的都是传统教育,对官府还是心存敬畏的,见他们一伙对当官不以为然,嬉皮笑脸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可是她们母子的奋斗目标,在他们看来,中举了这么大的事,却成了他们调侃的对象。
“好,我跟你们走,再不去都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李纨说。
得胜酒楼的另一厢房,坐着四个人,一个是李祭酒李守中,一个是顾侍郎,一个是顾掌柜,还有一个年轻人是小五,几人相谈甚欢。
“李大人,鉴于国子监是清水衙门,同僚们教学工作繁重,我们商行决定捐出九千两银子作为资助金,以资奖励教授先们的努力。”
酒过三巡,顾掌柜终于开口。
李守中一愕,还是客气地道谢一番。还是淡定地问:“有什么附加条件吧?”
“不算条件,就是族中有五个小年轻,好读书,不喜经商,想进国子监念书,如果李大人觉得为难,就先暂止他们入学,这与刚才的捐助毫无相干,两码事!”顾掌柜也笑脸相迎。
不相干才怪!“看在顾侍郎的面子,我没意见,只要不再加条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