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家水生说了,他弟弟告诉他是来找郑医生了,现在我家民生死了,郑医生却好好的,不是她害死了我儿子,是谁害死了我儿子?”
石深的话,落在众人的耳朵里,有一些已经相信了,觉得郑希佳真的看上了石民生。
“你家水生说是就是呀?我还说你们一家子为了讹一个小知青当媳妇,串通好了来演戏呢。”
“怎么回事?都在这里闹哄哄的干什么?”
村长终于到来了,大家看到村长和村支书一同到来,心照不宣地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村长和村支书顺着空隙挤到了前面来。
“还能是咋回事,这不很明显的嘛,想讹人家小知青给他家做媳妇呢。搁古代的县太爷都不敢这样干,跟个土匪似的要抢一个压寨夫人回去呢。”
翠兰婶儿阴阳怪气的话,三言两语就将石民生一家的来意说得清清楚楚。哪知村长听了这话,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怒喝一声。
“胡闹!这都什么年代了?祖国成立的时候没有通知你们吗?搞这一出来,是都想进局子吃花生米吗?”
村长的话唬得石民生一家有些犹豫,但是想到郑希佳的相貌,郑希佳一人分到的粮肉,以及郑希佳的工资,石民生一家好像是已经过上了好日子一样,腰杆子瞬间就挺直了,理直气壮道。
“反正我儿子民生昨天是来找郑医生的时候死了,就是她害死了我儿子,现在她得跟我们回家。”
这一副无赖的样子,看得村长也是头疼,村长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郑希佳和姜清禾,于是开口问道。
“郑医生呢?她怎么说?”
郑希佳早在翠兰婶儿出去的时候,就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了,此时村长找她,她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出来了,姜清禾跟在她的身边。
“村长~我在呢~”
郑希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哽咽,好像是不愿意提起,又好像是下定了决心。
“村里的人都知道,石民生之前就来纠缠过我,他娘还来诊所里闹过事。只是我一直无心于感情的事,只想为村里的人治好病,精进自己的医术。所以我一直是躲着他们一家人的,更甚至是让知青点的何知青和姜知青一起护送我上下工,哪有和他纠缠的想法?”
说到一半,郑希佳哽咽地更加厉害了,眼泪就跟那雨珠子似的往下掉,她坚强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又继续道。
“村里的人也都能看到,自从去年秋天开始,我不管是去诊所还是从诊所回知青点,要么就是和村里人一起,要么就是和姜知青和何知青一起,我都这样躲着他们一家人了,怎么还会和他们一家人牵扯。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看我去年分粮食的时候多分了一些,觉得我一个女孩子不应该有这么多的粮食,再有就是我在诊所上班,多多少少也有几块钱的工资,他们眼红我的钱,才想方设法地算计我。”
郑希佳环视了一下四周,又在知青点的女知青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视线,才又说道。
“就像是翠兰婶儿说的,他们只是想把我讹回去给他们家做媳妇罢了,让我给他们家赚粮食和工资。今天要是让他们得逞了,那下一次就是知青点里的其他女知青,等知青点里的女知青也都没了,那就轮到在座的各位家里的女儿、孙女、外孙女,你们难道要看着坏人奸计得逞糟蹋你们家的女孩子吗?”
郑希佳的一番话,使得在场的人瞬间就把自己家的女孩儿带入了进去,虽然其中不乏有重男轻女的人家,但是也不至于将闺女迫害成这样,有条件还是想给自己的闺女找一个好人家,再不济也是正经的人家。
更何况,现在家里的女孩子有些去了村里的服装厂上班织毛衣,一个月也有不少的工资,要是闺女早早的嫁人了,还是嫁到这种人家,那自己家不得怄死?想到这些,有些人忍不住发声了。
“是呀!石民生一家子啥样咱们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