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看到南宫柔安好,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地,轻声唤道,“姨娘”。
南宫柔被这一声熟悉的姨娘惊醒,此时早已泪流满面,颤音道:“你……你……修儿,是你吗”?
“姨娘,是我,修儿,您还好吗”?
南宫柔轻轻抬手,抚摸着杨修的面颊,终于确定不是梦。
“修儿,真的是你,十七年了,你去哪了?你去哪了呀?你真不知道,你父亲天天都盼望着能再看到你,直到他走了也没能再见你一面,你这个不孝子,我……”。
南宫柔伸手就要打,但手扬在半空却再也打不下去。
杨修没有解释,直接跪地,“姨娘,是孩儿不孝,您就打吧,只要你能出气”。
南宫柔见状,慌忙弯腰搀扶,“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快起来,姨娘怎么舍得打你,快起来吧”。
李季也慌忙搀扶,院中的丫鬟三两聚集在一起。
“原来这个就是一走十七年的大少爷啊!和夫人长的可真像”。
“这人就是大少爷吗?以前怎么没有听说呢”?
“你才来多久,这里的老人都知道,快干活吧”!
丫鬟身旁的一位半老徐娘轻声将众人遣散,不再打扰主人团聚。
南宫柔搀扶不起,轻拍杨修肩膀,“唉!姨娘知道,你们修真之人修行年当天过,不会怪你,起来吧”。
杨修这才起身,搀扶着南宫柔走向正堂,李季如木桩一般站在门口。
杨林站在院中,没有人喊他,自己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憋屈,只能走到凉亭中棋桌旁坐下静静等待。
身为一个元婴极境的修士,他已经尝试过太多的无视,此时早已习惯,杨修无视他的存在,他很愤怒,却不敢言。极力思索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
“哼!此子太不懂规矩,来了就惹下祸事,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我能担的下这么大的责任吗?不行,我得走,再晚怕是就走不了。
不行,我若是走了,岂不是让业界笑话我杨林没有担当,扔下朋友的孤儿寡母独自逃走?这样做也太卑鄙,岂不是违背了我对杨岩的承诺”?
杨林此时心中就像有无数个自己,思维极为混乱,在棋桌旁坐立不安,干脆起身在凉亭内不断踱步。
正堂之内,两人聊了许久,杨修始终只见南宫柔一人,不由差异。
“姨娘,为何只有你一人,旭儿呢?还有爷爷,小姨和小舅不在吗”?
南宫柔知道杨修肯定会问,但还是禁不住再次落泪,杨修见状,心跳突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悠然而生。
起身上前又道,“姨娘,你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旭儿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自打你爹出事以后,旭儿这孩子冲动不听话,非要去仙武宗报仇,你小舅和小姨轮流看守才得以相安无事。
谁知这孩子如此心重,此时都过去三年了,本以为他早已经放下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谁知上个月这孩子突然就不见了,家里留了一封信,去了仙武宗,你爷爷,小舅和小姨已经分三路去追了,这会也不知道追到了没有,姨娘方才以为是旭儿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修儿你”。
杨修闻言,就知不妙,转头喊道,“前辈,请进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