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将军,沓氏水军送来一封书信!”
“嗯~先放着吧!”
张昊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他的额头上缠了好几圈丝绸,这是前两日在辽水岸边表演用力过猛导致的。
那几个响头磕得他脑瓜子现在都还有些生疼。
将军称呼也是在那时改的。
毕竟造反唯二的两个发起者,一个身死一个被捕,渔阳天子张举建立的伪朝廷已经名存实亡了。
他张昊再称殿下有些不太合适,总不可能直接继承大业上位吧?
但那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要不出意外,
距离董肥肥进京就剩几个月了,他张昊所在的辽东还是尽量苟一点吧!
不要影响到了历史走向的大致进程。
张昊揉着脑袋缓了缓,随后拿起刚送来的书信看了起来。
“让我瞧瞧怎么回事儿?”
下一刻,
“哈哈~~胜敌之机已现!”
“传我将令,击鼓聚将!”
张昊将书信看完,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没过多久,
以管亥、麴义、朱灵为首的麾下将校尽皆赶来。
“将军,可是要一举攻杀朝廷大军,救...”
“非也!”
张昊兴奋地摆了摆手,将正在说话的管亥打断。
“统领水军的管承来信了,辽东属国的乌桓人已经探明了卢植大军的囤粮所在。”
“我欲派出人手将其毁掉,届时卢植的大军没吃的,他就是不退也得退!”
众将闻言,顿时士气大振。
“将军打算何时行动?”
张昊起身,在营帐中一边踱步一边思量。
“今日对面的汉军有什么异动吗?”
有将领回答:“没有!”
张昊眼睛一眯,当即说道:
“那就越早越好!”
“风雪将至,卢植却依旧不打算退去,他极有可能是想等辽水结冰之后与我军决一死战!”
“那我就偏不能如他所愿!”
张昊环顾了一番营中众人,开始点将。
“麴义,我军营寨依旧由你把守,谨防火势一起敌军狗急跳墙、临死反扑!”
“管...还是朱灵你来吧,你协助麴义防守,与乌桓人一起沿河岸巡逻,以防敌军泅水过河!”
“管亥,你我二人直扑汉军囤粮所在,给卢植来个冬天里的一把火!”
听张昊说完,一众将领没有立即接令。
而是纷纷劝道:
“将军不可!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上,夜袭敌军粮仓一事终究太过危险!”
“若形势所迫使将军无法走脱,我军危矣,辽东危矣!”
“是啊将军,你不可亲自前往,让我等前去执行便是!”
张昊闻言,
没有继续固执己见地坚持要去,但也没有立即听从众人的劝告。
张昊知道他们之所以不同意不是有多么的忠心,恰恰相反是出于各自的私心。
麴义、朱灵不同意是因为他们把自己的命运押在了自己身上,赌一个功名和一个宗族荣耀的未来;
管亥不同意是因为辽东现存的数万黄巾。
万一张昊嘎了,在这苦寒之地没有根基的数万黄巾又能依靠谁呢?
张昊同样面有难色,他仔细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