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起碧蓝色的湖,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波澜。
湖的周围一片青青树林,树林下依稀有观赏湖面景色的人。
湖上无数小船慢慢的划动,有的是人在划动,有的是修士利用灵力在划动。
有的人在船上饮酒对诗,把弄乐器,有的人静静的坐在小船上,感受湖面的安静,天空云朵的飘渺,仿佛在体会天地之间的奥妙。
突然,湖的另一面驶来一只小小的船,上面坐着白衣男子和一位粉衣少女。
二人对坐在桌前,白衣男子面带笑容,粉衣少女脸色平平,二人时不时的会开口说两句,更多的是欣赏湖的风景。
“师父。”
“嗯?”
沈怀安应声,仔细观察他面前的小徒儿,也不确定小徒儿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恼?”
傅韵白还是忍不住问道,总不能让她一直陪着沈怀安到处玩吧?过两日,她还得回宗门修炼。
微风自湖面而起,吹起了沈怀安的墨发与白衣,使得他看起来更如更为飘渺。
他轻柔一笑,抬手点了点傅韵白的眉心。
“为师没有苦恼。”
纵然有,那不就是你这个处于青春期的小徒儿吗?
傅韵白心想,既然你不承认,朕也不多问。
“师父,你心情好了吗?”
“为师心情一直很好。”
傅韵白仔细的辨别,沈怀安的声音轻快,听起来不像是有什么苦恼的事,心中稍稍放心。
看来今日的事,对沈怀安还是有作用的。
“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沈怀安扶着额头,略微郁闷。
他陪同小徒儿玩乐了一日,她高兴了一天,用不着他了,现在就要赶他走?
果然,青春期的少女,不可以常人的思维相处。
“阿韵这是讨厌为师了?”
“没有。”
傅韵白连忙否定,“师父愿意留下就留下。”
沈怀安听到这话一点都不高兴,什么叫愿意留下就留下,说得似乎阿韵本身不愿意他留下似的。
越是这样他越发不能离去,指不定他前脚刚走,就会出什么事。
如果阿韵实在是太想赶他走,他就偷偷地跟着她,看看她能折腾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傅韵白认为她不该问那话,瞧沈怀安沉默的样子,仿佛被人抛弃了一样。
她伸手拉了拉沈怀安的袖袍,引得沈怀安抬头,“师父,我不是要赶你走。”
“嗯,为师相信你。”
哄谁呢?
朕一看你那个模样就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