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子不一般!
吴彪不由忌惮起来,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他父亲是县衙慢班捕头,专司值堂、站班兼捕盗。
而刑捕头是快班捕头,专管缉盗维护治安。
虽然都是吏,也没什么级别之差,但从负责的工作来说,快班要比慢班地位要稍高一点。
所以他父亲虽与刑捕头不对付,却照样上门为他回城任职庆贺,这是官场文化,一般人只能雾里看花。
这何子落虽出身低微,但既然有些本事,又有刑捕头罩着,就不好直接弄他了。
有本事又有关系的人可不是能任人宰割的。
陆彪回到家里,他父亲还未睡觉,坐在在书房中发呆。
他是家中独子,平时受家人溺爱,对父亲也没什么畏惧之心,直接进书房问今夜何子落比试出风头的事。
陆随风也不瞒他,把过程说了一遍,又奇怪道:“你怎认识那小子,莫非有过什么过节?”
陆彪实话实说道:“今夜这小子来赴宴,带了一个什么师妹,长得真乃碧玉羞花,我过去搭讪几句,这小子却不识抬举!”
陆随风知道儿子的德行,叹道:“彪儿,你都二十有一了,也该找个贤淑的女子成亲了。
这个何子落我刚才叫人打听清楚了,三年前他父亲嫌他无用,就送他上山当了道士,去年从山上回来,处处透着怪异。”
陆彪不解道:“这天下哪还有什么真道士,有什么怪异的?”
陆随风道:“三年前的一个怂货,现在却气度从容,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样子,而有混迹江湖多年的心智。
还有,他制作出一道什么‘二师兄披甲’,味道鲜美绝伦,凭这道菜他与梦溪酒家签了供货条约,听说是日进二三百两!”
陆彪张大嘴巴道:“日进二三百两?
他这是抢啊!
这比得上咱家与人合伙的赌坊了!”
陆随风道为:“可不是,咱赚着提心吊胆的银子,他却用一道菜躺着赚!
这件事让多家酒家忌恨呢!
还有,还有件事很是奇怪,这小子被凉山仙门判为七行杂灵根,按他们修真人士的话来说是绝地修不了真的。
但此子却经常出入巴巴街,花巨资采购灵药和灵石!”
陆彪摸不着头脑道:“噫,他一个千古修真废才采购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陆随风摸着下巴的胡须道:“他一个瘦弱身板,今晚却居然轻易比赢吴捕快,我看那凉山仙派是看走眼了。
这小子定是个修为所成的道家修士!”
修士地位超然,一般公门也是不愿去惹的。
陆彪不愿相信,道:“仙门的测试哪有错,当年我也参加测试多次,不是回回说我没有灵根,定没有错的,肯定是这小子天生一身蛮力罢了!”
陆随风警告他道:“综合这些事情来判断,他十有八九是修士,道家在些莽原大陆虽然势微,但听说该门不同于其他修真门派,是有不一样的传承的。
所以这个何子落不一般,你不可打他师妹的主意!”
陆彪虽心有不甘,但也对修士忌惮。
那女孩的一颦一笑,在他脑海中晃悠,他陆彪过手的女人太多,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但跟这个比起来都是庸脂俗粉,这事虽难以放下,只能另想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