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捡了个同门师叔。
但他暂时不准备带回家,对家人来说,丁师叔还是个陌生人。
往家里带陌生人,谁会乐意?
这是其一。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秋月是妖,这个师叔第一次上何家就嚷嚷宅子里有妖气,一副要显能耐抓妖的架式。
这把他带家里,定会吓到萌细妹秋月的,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就在吃饭的酒楼定了房间让丁闻先住着,并招咐酒楼掌柜,一日三餐伺候着,到时他过来结帐。
现在何子落在宁城是人尽皆知的人物。
十八岁的少年都头,风头无二,谁见了不笑呵呵打招呼,说声何都头好?
他现在的风头一个不小心盖过了刑捕头。
酒楼掌柜连声答应了。
还有,同门师叔落魄了,就不能视而不见。
何子落可是发现了,这位筑基中期修为的师叔,连个储物袋都没有,飞剑估计也没有。要不,人饿急了还不会拿出来当些饭钱出来?
他又塞了他两块中品,两百两银票,这才安心离开。
回到家中,煤球在门口迎接,何子落摸摸它的脑袋,考虑是不是弄根狗绳把它拴住。
才半年不到的时间,它巳长成一般成年狗的个头,嘴里的獠牙如小匕首一般疹人,要跑出去给人一口那就完犊子了。
要知道,它不是一条普通的狗,它是风行妖兽的后代,而且这个秘密除了他何子落,谁也不知道。
马瑛笑吟吟在院里等他回来吃饭,见他不停撸着煤球,轻声责怪起来。
“哎呀,它可是在各个角落里疯窜了大半天了,一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手吃饭!”
她过来解下师兄的佩刀,拿着要放回他的卧房。
进了厅里,妹子小小正把菜肴往桌上端,又招呼哥哥去洗手,说水在里面已打好。
谢贵跑过来跟他汇报情况。
“老大,佟老板上午把这月五百两的分红送过来了,我已登记入账了!”
何子落叹道:“你下次见了他就说,这分红以后咱不能要了,他要有什么事我会帮他的!”
这时,何铁锺出来,这些天临近年关,他生意好了起来,中午本没空跑回来用饭,但他的铁料放在家中,正好要回来配几块料。
他催促道:“既然饭菜都好了,赶快趁热吃吧,我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何子落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爹,既然活忙,就请一个人帮忙吧,又拉风箱又要锻打,你一个人怎忙得过来?”
“请不到!”
何铁锤道。
这个问题何铁锤早考虑过,但现在年关上人不好请。
这铁匠活要求身强力壮,手脚麻利,何铁锤中意的,人家不愿意来,人家肯来的他又看不上,难呀!
谢贵过来在下首坐下,何铁锤盯上了他。
这谢贵来他家有段时间了,衣食无忧,修炼的灵石也不缺,竟养得油光水亮,微微发起福来。
他见何铁锤盯着自己,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要他一个读过书的修真之人去拉风箱,他可不干。
他赶紧起身去给大家盛饭,以此躲避何铁锤的目光。
何子落见了笑道:“他您就别打注意了,莫看他红光满面的,身上没什么肌肉,轮不起铁锤!
再说,家里有些琐事还需操持。”
何子落这样一说,谢贵如获大赦。
何铁锤又胡思乱想了。
“子落,你现在都是当都头的人了,手下精兵上百,这年关上抽个把人给我使唤不成吗?”
何子落头大,老爹居然想以公谋私?
这个方面他不理会就是了,但说到那些马弓手他心中灵机一动。
自己不在为那些大头兵的铠甲发愁吗?
自己老爹可是个好铁匠啊!
官府虽规定民间不得私自制造买卖铁甲,但那是指制式铠甲。
如果自己设计一种新甲,与官府的铠甲各方面有天壤之别,应刻也不会追究吧。
当即他叫谢贵拿来纸笔,哗哗一阵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