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守军应该再派将领过来押粮才对,一个劲的催地方县衙这边,是什么意思?
那被派过来催粮的士兵道:“形势危急,边境守军己与野狼部落的狼人队伍交上了锋,连败三阵,死伤无数,已派不出人了。
宁城这边是内地,比边境一线要安全,只好拜托县衙派人把粮草送过去!”
县衙哪有这个能力?
快慢班三十来个捕头捕快抓抓贼还行,押粮肯定干不了,赵将军行武出身都出茬子了,何况他们?
还有就是何子落的队伍。
这百来人的队伍守城还凑合,要他们长途跋涉,经历不可预测的危险送粮到边境?
没人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
但边境上已打起来,一切均要服务于战争!
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上!
在县衙最后一次会议上,周县令怔怔盯着何子落,把他弄得很不自在。
讨论二个多时辰,还没有结果。
终于,周县令起身,走到下首未位的何子落前面,竟弯腰双手作揖行了大礼。
“子落,我观县衙上下,只有你能临危受命,完成这次重任!
本县为宁城万千百姓先谢你了!”
这是干什么?
何子落吓了一跳,急起身托住周县令。
“大人,这如何使得,卑职……”
“你不愿意?”
“卑职,卑职倒是愿受令,但怕有负重托!”
周县令抓住他的双手,语重心长道:“边军不能败,一败咱宁城不保,本县相信你!”
唉,这就被推上火山口了!
何子落心里叹口气,只好点头答应。
“好吧,卑职就带人走一遭。”
周县令大喜,高声道:“少年英雄也!
这次能送达粮草至边军营地,当记大功!”
剩下的事都不是事了,粮草早己筹备好,由骡马驮着。
从一百名马弓手中全去人,二百名士兵中抽出一百人由何子落带队,明日早上出发。
又讨论了其他事项,由刑捕头再招人防守宁城。
这次会议从中午开到了旁晚,算是尘埃落定。
何子落接了令,心情却沉重得很。
好端端的当个县衙都头,却要给前线送粮草,这小人物接大任务,不知是祸还是福。
反正心底是有些不情愿的。
他和刑捕头出得县衙,天色灰朦朦的。
由于冰雪连天,天黑了也不太分明。
何子落却看到县衙前厂场上,一挺拔如松的青年汉子站那里冲他笑。
他不由阴霾顿时散去。
是兄弟朱剑阁!
他在这里守着,肯定是为了等自己。
如果是他遇上这种事,一定是风轻云淡,而自己却顾虑重重,落了下剩了!
何子落迎上去道:“朱大哥,别来无恙!”
朱剑阁笑道:“无恙也,谁要我有恙,我一刀两断!”
何子落受他豪气感染,呵呵大笑起来。
“大哥,正好小弟想痛饮一番,走,咱去梦溪酒楼!”
又转身对刑捕头道:“刑叔,抽人组队的事麻烦你了,我这里要陪陪兄弟!”
刑捕头也是心情沉重。
何子落是他带入衙门的人,在他眼中既是侄子又是朋友。
他认为现在边境一边形势严峻,连赵子龙都失踪了,何子落此行肯定危险重重。
但上命难违,他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