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爆炸案你有没有什么消息啊?”伍雄看着趴在桌子上补觉的白翊。
“我能有什么消息?”拿起一本书,翻开盖在自己脑袋上,白翊只想睡觉。
“以前大人的案子,你都是偷偷把调查结果告诉我的,让我转告大人。昨晚大人查了一夜,我们都没什么进展。”伍雄期待的掀起书,不放弃的追问。
“白少爷,或者你自己跟大人说,每次让我传话,可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们父子俩这个关系应该改善改善了。”
“雄哥,我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我家老头儿能信我吗?”抬头顶着两个熊猫眼,两眼无神。
“相公,来喝点汤,昨晚熬夜辛苦了。”从琪捧着一盅炖汤进来放下,还有一个放满黄瓜片的碟子。
“来抬头,这眼圈黑的,敷一下。”把黄瓜往白翊脸上贴。
“呃。”看着眼前小夫妻旁若无人的样子,细品着刚刚那句熬夜辛苦了,伍雄越发觉得自己锃光瓦亮,还是先走吧。
“雄哥啊,你走之前去趟厨房,那边还有盅汤,麻烦带去衙门给我爹。”没人搭理还被使唤,伍雄内心秋风乍起,凉透了。
“夫人好。”对着迎面而来的白夫人,伍雄行了个礼。
“伍雄啊,老爷还在衙门吗?什么时候回来?”
“大人还在查案,可能要晚点,少夫人给大人准备了炖汤,我正要送过去。”拍了拍手里的篮子,伍雄想了想补了一句,“夫人您要去找少爷少夫人吗?少爷昨晚好像熬夜了……挺累的,估计又睡着了。”
白夫人听完一脸喜悦,满脸写着我懂了。
晌午,街边馄饨摊位。
“老头儿昨晚什么都没查问出来。”白翊舀起一个馄饨吹着,被烫的龇牙咧嘴。
“昨晚看了一夜宇光石回放,也看不出什么人特别可疑。”从琪喝着汤也不抬头,“凶手都没出现在现场?这么凶狠的手段,按照心理分析,凶手肯定会在现场看着爆炸发生,你是不是没看仔细?”
“可能是某只小猪昨晚光知道睡觉不干活,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漏了吧。”白翊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某猪。
“以后不好好读书,你连馄饨都吃不上!”隔壁桌一个胖妇人戳着自家孩子的脑袋:“还不赶紧吃,不听话就给你卖给杂耍班,跟那群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一起表演!”
被骂的小胖子看了一眼让妇人,赶紧拿起汤勺。
“从琪,你们在这吃馄饨啊。”一个青色石榴裙,带着镂空银蝴蝶耳坠,手里挎着篮子的女孩经过。
“九儿姐。”从琪看了看来人,“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正要给从大夫送点糕点过去,你们要回三世堂吗?”被叫九儿的女子回应道。
“现在不去,我们还有事。”
“那你们先吃,我先走了。”
“娘子,这个九儿是谁啊?”白翊看着自家娘子。
“哦,九儿姐,好像是之前我爹的病人吧,后来就老给我们送点吃的,镇上的那家杂货铺就是她开的。我们吃完馄饨去哪啊?”
“再去荣兴班看看吧。”
客栈后院,几个孩子正在练习着各种杂耍基本功,房班主拿着藤条在旁边踱步。
“你!腿给我抬高点!就知道偷懒!”
『啪』一下抽向一个蓝衣服瘦小的男孩。
“还不给我好好练习,都不想吃饭了吗?”
蓝衣小男孩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拿脏袖子摸了摸脸,旁边几个孩子都目不斜视,对此毫无反应。
“房班主。”白翊和从琪踏进后院。
“你们是?”房以山看着眼前两个人。
“我是白知县的儿子。”白翊硌了一下,不自然的介绍自己,“这位是我的娘子。我们是想来问问昨晚的爆炸案。”
“原来是知县大人的公子。”房以山拱手示意。“昨晚的事,白大人和衙差们都问过了,我知道的都说了。关鹏的爆竹都是他自己做的,随身携带从不离身,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表演前接触过他,不知道他有没有仇家。”
“房班主,掌柜的让我把这两天的账单拿过来,麻烦帮忙签下单。”店小二打断了两人对话,房以山左手拿起笔签了个字。
“房班主,你是左撇子?”从琪发问。
“哦,不是,就关鹏死的那天,我被碎片伤到右手,这几天写字不方便。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休息了。昨晚被查完了很久。”房以山有点不耐烦,略过两人回自己房间。
“这班主脾气有点大啊。”从琪看了一眼房以山离去得背影。
“刚还打孩子,凶巴巴的。”旁边几个孩子自顾自练习着,一点也没受影响。
“小朋友们,姐姐能不能问你们点问题啊?”从琪蹲下身,对着几个孩子露出和善的笑容,然而没人搭理。
“不买你账啊,娘子。”白翊也蹲下来,轻轻撞了一下从琪的肩膀,轻声调笑。
“你不懂,都是小男孩嘛,脸皮薄,看到漂亮姐姐不知所措,要给人家时间。”从琪耸了下鼻子傲娇的嘟嘴,“不买漂亮姐姐的账,难道买你的账?同性相斥知道不。”
白翊挑了下眉:“谁能告诉昨晚关鹏有跟谁接触过,我请他吃糖。”从怀里掏出一包糖块,在几个小男孩面前晃了一圈。
刚刚被打的蓝衣男孩抬眼看了下白翊,停下脚。
“你看。”白翊得意的看了一眼从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