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见状,气得直接上前,竟是想要连柳如叶一起打,被柳大郎拦了下来。“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躲在小妹的背后也太怂了吧?”柳大郎试图用激将法,将李艳红从柳如叶的背后激出来。可惜,李艳红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她嗤笑一声:“我可没说我多有骨气,反正要是我被打了,你妹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这样还正合我的意!”说完,她又狠狠地抓了一把柳如叶的头发,听见柳如叶的痛呼声后,笑得更加大声。被无故抓了一把头发,柳如叶心中的怒气逐渐增加,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开口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立刻从我身后出来,否则后果自负!”“后果自负?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李艳红笑着。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柳如叶用力踩了一下她的脚背,李艳红吃痛,下意识向旁边挪,却正好给了一旁的厉溟机会。厉溟抓准时机,瞬间上前去将人制服,狠狠地把李艳红踩在地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顺利脱身的柳如叶,向厉溟道过谢后,蹲在了李艳红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柳父和柳大郎一起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李艳红,笑得无比灿烂。“我说过的,让你后果自负,你偏不信,现在好了。这么狼狈,真是可怜啊。”柳如叶说到这儿,扭头看向柳父,询问要怎么处理李艳红。“直接把这人丢出去好了,让她待在这里,实在是惹人厌烦!”柳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柳大郎却说:“把她送到她姘头那里去吧!顺便警告那个男人,不准再将人放回来,此后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听到此言,柳如叶觉得柳大郎心软,李艳红都给他戴上绿油油的帽子了,他还专程将人送过去。“这也太便宜她了吧?她之前不是还看不起咱们?就这么把她送过去,岂不是便宜了她?”柳母听见此言,忍不住嘟囔道。柳父却瞬间明白了柳大郎的想法,他道:“那好,咱们就去找来锣鼓,敲锣打鼓地把人送过去,让大家都知道这个贱妇做了什么!”“可这样,哥的名声不是会受到影响吗?”柳如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没关系,咱们堂堂正正做人,名声无所谓,问心无愧就好。”柳大郎说得开明,仿佛并不在意这种事。柳母听到他这么说,也同意了。实在不济,他们回沁水也行,好歹是一方绅士,回去只要透露柳大郎想要娶妻的意向,多得是人排队上门。此事拍板决定下来,可原本被按在地上放弃挣扎的李艳红,听见几人商议的结果,却拼命挣扎起来。“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们都离婚了,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你凭什么毁我名声?”李艳红大声嚷着,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就凭你在此之前做出的种种恶事,还打算敲诈我们,没将你送去见官,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厉溟忽地开口,冷漠地盯着李艳红。不知道是不是李艳红的错觉,他总觉得厉溟盯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就是,我们没拉你去见官,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少在那里废话!”柳如叶翻了个白眼,十分赞同厉溟的说法。“你……”李艳红气急败坏,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于是恼羞成怒之下,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柳如叶,“你算什么?像你名声这么差的人,恐怕以后也没人敢娶你吧!”“你胡说什么呢?”柳大郎听见此言,皱起眉头,不知道李艳红此话从何说起。李艳红一见柳家人的反应,便知他们此前全都在关注柳大郎的事,而忽略了京中愈演愈烈的流言,于是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们柳家人都是些笨蛋啊!京中的流言,难道你们没听到过吗?柳如叶可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跟了那么多男人,才换来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恐怕以后,是不好嫁人喽!”李艳红说到这,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她此前还有些心虚,毕竟京中的流言是她传出去的,可现如今,她只觉得痛快。柳如叶害她离合,她害柳如叶名声受损,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什么?”柳母听见这话顿时有些不淡定,“叶儿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外边可是都传遍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柳家出来的女儿人尽可夫,没了男人活不下去!也就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李艳红说罢,再次大笑起来。“反正也不止我一个人丢人,有人陪我也挺好的!来啊,敲锣打鼓啊!届时,你们说我的丑事,我也将你们家的丑事尽数抖落出去,看谁丢人!”她这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也懒得再维持形象。柳母一听此言,便将矛头对准了柳如叶,刚想说话却被一旁的柳大郎打断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把她送过去再说!”柳大郎说罢,便和柳父商量着将李艳红的嘴巴堵住。这样,哪怕李艳红有再多的花样也使不出了。厉溟却表示不必如此麻烦,只见他用手一点李艳红,竟是直接点到了哑穴,瞬间让人无法说出话来。“这就行了。”厉溟说罢,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柳母的身上,“叶儿是好姑娘,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她并非是传言那般的女子,还请你们不要因为流言,而对她抱有什么看法。”他的视线充满压迫感,柳母心中就算有别的想法,也不敢说出来。“当然,这是当然。”柳父有些谄媚地点头,哪里敢当着厉溟的面说“不”。李艳红瞪大了双眼,心中只剩下愤怒和悔恨,看向厉溟的目光中充满哀怨。李艳红着实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了何处,为何厉溟愿意这样维护柳如叶,哪怕知道了外界的传言,也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