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伯父想了许久,你们的婚礼出现如此多的差池,要不,要不,还是取消吧。慢慢,你别多想,在我们这,这是非常不好的寓意。我们的意思是,先避一避,以后……”
舒雅的话还没说完,慢慢直接回答道:“好,就麻烦伯母和亲朋好友通知下。对不起,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舒雅看着情绪依旧没有任何波动的女孩,试图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没有,她的眼神不似往日的清澈,好似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点活力。
舒雅都不禁有些担心甚至有些恐惧,“慢慢,你没事吧?你要是难受可以说出来,我们……”
“伯母,你放心我没事,你们说的这件事,我自己这几天也是一直在考虑的。毕竟谁结婚不喜欢图个好彩头。”
舒雅信以为真,安抚了几句,两人才离去。
听到他们走远的脚步声,慢慢才趴在茶几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她每次即将能碰触到阳光的时候,疯狗就会出来。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被她拉黑的名单。
周司宴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邪恶英俊的脸上噙着一抹暗晦的微笑。
锐利深邃的目光给人一种压迫感。
“慢慢,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些磁性。
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会不由得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只有慢慢知道他就是一个不怎么叫的疯狗,一旦攻击起来,就会让你遍体鳞伤。
“周司宴,好玩吗?从小到大这样欺负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周司宴以为她会撕心裂肺的质问自己,从未想过她的声音会如此的平静,平静到可怕。
面对她的询问,周司宴嗓子有些干涩。
“慢慢,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哈哈哈,真是可笑,装傻充愣可不是你周司宴的作风。别让我瞧不起你,敢做不敢当。”
女孩的话是那么的冷漠,带着鄙夷,带着嘲讽,带着不屑。
好似他是一条臭虫,沾一下都让人恶心一样。
“慢慢,嫁给我。我走之前就说过我会对你负责。我们一家还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不好吗?”
慢慢尖锐的接连笑个不停,一直笑到肚子疼为止。
周司宴眉头紧锁,电话里一直响着女孩的笑声。
“周司宴,愿你下辈子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受尽欺侮。到时候,你再来问我这句话吧。”
慢慢狠狠的将手机摔到墙上。
她默默的收拾好一切,拎着行李箱,走了出去,看了最后一眼这个新房,墙壁上还挂着两人亲手画的画像,闭上了眼睛,片刻,缓缓睁开,眼睛里十分的坚定着一些什么,然后关上了门。
她首先去店里买了录音笔还有隐形摄像头,然后藏于自己的身上。
做好这一切,才拉着行李箱往车站走去。
广播里正在播放着G0520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一直到广播里通知只剩最后五分钟,列车就要开车。
慢慢才不急不慢的往检票口走去。
刚要通过检票口,就被一个男人的大手拉了回来。
慢慢一下子撞到男人的胸膛之中,那种狗身上的味道,她永远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