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姐把我架到床边。我看着地上直挺挺的女尸我还心有余悸,没有缓过来的脖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能呼吸的感觉真好。
“莹姐,你这也不是火葬场啊,这简直就是乱坟岗啊。”劫后余生的我看着莹姐正在地上女尸念着什么咒语,然后颤抖的女尸闭上了眼睛,身体安稳下来,看起来更像是一具尸体。莹姐费力的把女尸抬起来往门外拖去,回头对我说:“老实在屋里待着!我马上回来。”
看着把拆的七零八落的防盗门,我心里不免一笑,这在屋里和外边有啥区别,不过我也没力气下床帮她搬尸体了。看着满是血迹的手,心里那个疼啊,这十指连心比咬舌头还疼,要早知道来火葬场碰到这些个玩意,我宁愿跟鬼娃娃一决雌雄,好歹那玩意不掐我。
我躺在床上等着莹姐回来,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我听到休息室后边一阵铁皮门响,估计是莹姐去存放尸体了。不过还是下意识地通过窗户盯着外边,这要是火葬场来个群体尸变,多少个莹姐也得跟我撂在这里。
本来打算稍做休息的,突然!!!“嘭”的一声,像是打雷一样,吓得我从床上直直坐起来,声音是莹姐离去得那边传过来的,难道莹姐出了什么事情?
我焦急的望着休息室后边的位置,那个位置我也没去过,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莹姐让我老实待着,难道知道那边会出事情?那我也不能在这待着啊,先不说跟着莹姐更安全,如果莹姐都碰到应付不了的事情还能跑的了我?
想到这我抬起有点发软的腿,下床出门往声音的方向走去。下半夜,风有点凉,小风一带,身上的伤口有火辣辣的疼起来。走到休息室后边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三米高的大铁门正开着,上边赫然写着:存尸房。
听里边没声音,我在门外隔开有三四米的距离后悄声喊道:“莹姐?你在里边吗?莹姐?”
已经是晚上两点了,听说这个时候阳气最弱,最容易闹鬼,现在没听到莹姐声音,你让我进存尸房,而且是刚刚起过尸的存尸房,要是莹姐没在里边怎么办?想起刚才的一具女尸我都一阵寒噤,借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只身进去。可反复喊了几声确实没有莹姐的声音。
我心里纳闷,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在火葬场也就只有这个存尸房,在外边就是大马路了,莹姐不能在扛着一具女尸上大马路上吧,想到这我想起莹姐给我讲过的盖子山火葬场六十年前蛮小子被饿鬼调虎离山的事情,我心道一声不好,连忙准备要往回跑。
我急忙往回跑,一路一瘸一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路上我不敢看周边的环境,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场景。莹姐让我待在屋里自然有她的理由,好在一路安全,回去还是那个防盗门破了的值班室,昏黄色的吊扇在吱悠悠地转着。
那莹姐去哪了,我心里想着又重新坐回床上,等着莹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