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懂个屁!如果不是李家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吃人家饭,就得给人家办事,天经地义!婕儿小姐受了欺负,我自然要为婕儿小姐出气!”为首的理直气壮。
“我呸!我好姐们儿才是受气受欺负的那一个!许婕儿才是该被报复的那一个!你个分不清好坏是非的傻得儿!”刘静文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骂的为首的一时傻眼。
苏泽岂对刘静文的话有些惊愣,眨了眨眼,轻咳了一声。
“你胡说!婕儿小姐为人善良,又有礼貌,怎么可能会去欺负别人?”为首的不相信刘静文说的话,据理力争。
“胡说你个脑袋!许婕儿如果是善良的,那世界上就没有奸损小人了!”
“我们婕儿小姐真不是坏人!”为首的还没说话,其他的青年人便先开口,嗓音青涩,语气并没有强硬,而是在叙述他们所知道的事实“她平时对我们都很好,从来不会因为我们是下人就歧视我们!”
“你个傻得儿,不歧视你们就是好人啊!你分得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吗?她不是不歧视你们,她是压根就不惜得看你们!”刘静文立刻看向说话的青年人,速度之快,令青年人吓了一跳。
惊吓后的青年人选择沉默,但看得出来,他依旧不相信刘静文所说的。
苏泽岂揉了揉眉心,刘静文说的话干脆利索很带劲儿,很解气,但无奈自己的头疼的厉害,真的不想再听他们争辩下去。将手里的手机点拨了几下,放出了许婕儿的哭诉声音。
地窖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我道歉,我带我妈妈向你妈妈道歉,向王雅道歉,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向我妈妈撒谎,不是王雅推我下楼梯的,是我设计陷害王雅。王雅的手也是我弄伤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干的。我妈妈是无辜的,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妈妈吧!”
“婕儿小姐……”八个人异口同声道。
八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苏泽岂的手机,他们全都听出来这是许婕儿的声音。
录音播放完毕,苏泽岂收起手机。
终于能够安静会儿了……
苏泽岂依次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最后将眼神落在下黑手的青年人身上。
听了许婕儿的录音,应该是内疚得很,青年人竟流下了眼泪,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哭的那样的真切,不加任何掩饰与虚假。
“轻微脑震荡,后脑有个两厘米的伤口,手掌中被许婕儿弄伤的三道伤口已经开裂,如果发炎便会引起高烧,所幸在昏迷两个多小时之后醒了过来。”苏泽岂说道。
小伙子更是哭的凶,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还发出小孩子哭泣般的抽泣声。
旁边的哥哥们也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全都内疚的低下了头。
“听到了吧!你的善良的婕儿小姐都干了些什么?”刘静文看着为首的说道。
“我……”为首的理亏,没有理会刘静文的奚落,而是抬头看向苏泽岂“你把夫人怎么了?为什么婕儿小姐哭的那么惨?”
苏泽岂轻咳了一声,嗓子发紧得很“许婕儿哭得有多惨,李玉珠就有多惨!”
刘静文看向苏泽岂,听着真带劲儿,苏泽岂终于肯为王雅出手了。只可惜刚刚没跟着苏泽岂一起跑出去,后悔没能亲眼看到许婕儿的惨样。
“你……”为首的咬着下唇“你到底把她们怎么了?!”
为首的激动的站了起来,戴着手铐的双手,想要去抓住苏泽岂的衣领,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立刻警告“别激动,小心走火儿!”
言外之意,要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小心自己兄弟的命。
“没怎么样,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泽岂稳稳地坐着,纹丝未动。
为首的蹙眉看向苏泽岂,眼里满是不解。
“不懂吗?她们母女俩让王雅流了多少血,我就让她们流了多少血,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度……不过这对母女真没出息,哭的稀里哗啦的!王雅受伤的时候,可是丁点儿都没哭!”
为首的傻眼,重新坐回地上。
“你怎么可能做得到?你怎么进得去许家,你到底是谁?”
“做不做得到跟我是谁没关系。”苏泽岂探身看向为首的“倒是你,要想想清楚,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随意伤人,没有了是非观念,你的报恩还有意义吗?”
为首的语塞。
“报恩不等于愚忠,你们为了对李家报恩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可李家又是怎么对你们的?值得吗?”苏泽岂看着最小的那个“那是你们的老幺吧?有十五岁吗?他这个年纪应该是拿着笔杆子坐在课堂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可他现在在干吗?李家真的对他好吗?”
为首的彻底无语。
回想起李家对于他们的恩,只是给饭吃,并没有真正意义的关心过他们。
“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很敬佩你。他们都很信服你,你对他们也有责任心。但就因为你的愚忠,你会亲手断送了他们的未来。”
苏泽岂的声音开始嘶哑。
为首的低下头,或许是在自我检讨。
“彪哥不会断送我们的未来,他一直是我们的好大哥!只要有好东西,他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我们。”其中的一个青年人忍不住开口。
终于知道,这个为首的青年人名叫彪哥,却也只是个代号。
“老五,别说了!”彪哥有些惭愧“这小子说的没错,你们跟着我不会有大出息。”
“彪哥,我们不要啥大出息,我们就要跟着彪哥混!”另一个青年人开口道。
“糊涂!”彪哥气急“跟着我混能有什么出息!”
“哥,你没有毁我们,是我们自己不争气。”最小的老幺说话了。
“哥?”苏泽岂看向老幺“你们俩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