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张宇翔是疯了吗?”章怀民在会议室内拍着桌子骂娘。
吕乐才也心有余悸地说:“说实在的,我真佩服张宇翔的胆识和魄力!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敢这么玩,玩这么疯!难怪他的那些手下,都叫疯姑、猛虎什么的。原来根在这,张宇翔这个大掌柜老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虎。”
“老吕,你还有闲心夸对手,我真服了你。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半个月,我们两个厂都得关门。现在宿豫市有一大半的门店取消代理我们的酒,跑去和大掌柜签约了。就连我们的销售人员都辞职不干,说要去大掌柜当销售。这下可怎么办?”章怀民焦躁不安地说着。
“章总,你也是从底层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人。面对点压力,怎么就慌了?”
“呵,你管这叫一点压力!大哥,都生死存亡了!”
“你觉得张宇翔这几天到底撒了多少钱出去?”
章怀民看着气定神闲的吕乐才,也稍稍平静了一些:“看这架势,得有几千万吧?”
“几千万,好大的手笔啊!一个小小的宿豫市,市民才多少,几十万吧。这笔钱就算分给所有宿豫市民,每个人都能分到百八十块吧?”
章怀民疑惑地看着吕乐才:“老吕,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很简单,他这么撒钱,撒不了几天。一旦他力乏的时候,就是我们发力的时候了。”
“老吕,你是在赌啊?赌他张宇翔先耗尽钱,还是我们先撑不下去?”
“嗯,我是在赌,能爬上这个位置的,哪个没有赌性?是你没有,还是我没有?既然大家都在是赌,彼此胜负五五开。为什么输的就一定是我们,而不是他张宇翔。”
“好歹我们两家也是几百年的老厂,现在还有市政府做靠山,又在我们地盘上。天时地利与人和我们占尽,这场豪赌我不信,最后赢的是他这么个外来者!”
窗外传来一阵宣传声:“来一来,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章怀民走到窗前向外看了一眼。
然后,章怀民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吕乐才察觉到章怀民的异样也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川河集团大楼对面,整条街都停满了大掌柜酒的宣传车。
一堆大掌柜酒宣传人员穿着统一的制服,就站在川河集团总部大楼对面,打广告做宣传、卖酒、招聘......大掌柜这一招算是骑在章怀民脸上输出了!
章怀民气得直哆嗦:“老吕,这大掌柜酒欺人太甚。拉屎都拉到我脖子上来了。你老吕忍得了,我章怀民做不了这个缩头乌龟。今天他们的人都杀到我们总部来,我再不反击,公司的人会怎么想。到时候人心散了,人也散了,还拿什么反击?”
“章总,冷静,张宇翔这招就是攻心,你反击就入了姓张的套!”
吕乐才努力地劝着章怀民,此时,他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吕总,不好了?”
“是不是大掌柜酒的宣传车开到公司对面了?”
“吕总,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他们大掌柜酒想宣传,就让他们在我们公司对面宣传。我不信他宣传会有效果,我们厂真有人会去他那边买酒?”
对沟酒销售主管迟疑了一阵,有点犹豫地说:“吕总,有很多工人都跑过去买酒了,外面大掌柜酒的宣传车都被我们工人围成小山了。”
本来还很淡定的吕乐才,一下子气得跳了起来:“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投敌,工作不想要了吗?你把买大掌柜酒的员工名单和工号都记下来,回去我一个个找他们谈话。还有,你知道是谁带的头,我一定要严惩带头的那人。”
销售主管沉默了好一会。
“说啊,怎么不吱声了?是不知道谁带的头,还是说带头的人是厂里高层,你不敢说?”
销售主管支支吾吾了半天,依然没有说出话来。
“徐政,你大胆的说。说出来那人是谁,我保证没人敢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