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在为错过的东西扼腕叹息。
苏晚清像只树懒抱着熙苏的腰。
“爹爹既然知道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那就应该明白我的心并不在婚姻嫁娶上。”
那枚玉镯,放在食案上。
“这件事爹爹会处理好的。”
苏晚清目送顺天侯离开,熙苏则跪在她跟前,深深低下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姐。”
苏晚清靠在床头,手中摸着生母留给自己的白鹅荷包。
“苏苏,我很在乎你,所以你以后都不要再听他的话了。”
她很明白,熙苏为什么不拦着自己,因为顺天侯对她下达的命令是:
只要苏晚清不死即可。
熙苏羞愧畏惧地跪在地上。
凌迟的寂静,快要将她脊背一刀一刀,切割。
“苏苏,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不顾自己安危,取心头血给原离吗?
因为我知道她有难处。”
苏晚清委委屈屈流着眼泪。
“我知道她有她的难处,她爹爹是被顺天侯杀掉的御史。
我不想看着她这辈子,都变成男人争权夺利的刀。”
苏晚清赤足踩在床,弯腰扶起熙苏。
“苏苏,我不知道你的难处在哪,但是我这里觉得你很好。
你不是一定要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她举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被匕首扎开口子放血的地方。
“小姐…我…”
熙苏低着头,不敢直视。
苏晚清却什么都明白。
“苏苏,原离只跟我有几面之缘,我都能不计前嫌救她。
你只要告诉我,顺天侯拿了你什么把柄要挟你,我自然会替你解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