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子弹稳稳的正中靶心,凯文放下手中训练用的手枪,淡定的拔出弹夹开始更换子弹。
仔细看可以看到,一边的桌上已经有着为数不少的弹夹了。
但是靶子上的弹孔却好像....不是那么多?
甚至还有点少。
“凯文。”自己熟悉的声音传来,凯文停下换子弹的动作,转头看向训练室门口的方向。
“苏?你怎么过来了?”凯文看着自己的老朋友,有点惊讶他会在这个时候找到自己。
“.....我觉得有些事,需要让你知道。”回想起梅虚弱的样子,苏觉得,至少应该让凯文知道这件事。
“什么事?”虽然苏闭着眼睛,但是皱眉的样子让凯文知道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关于梅.....”
..........
苏已经走了,训练室里再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很安静,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包括凯文。
他靠在训练室的桌台边,慢慢的坐了下去。
‘梅感染了崩坏病。’
苏的这句话,就像是给予一个病危的人一记重锤。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问出那句。
‘多久了。’
‘已经有一年了。’
一年啊.....
她是怎么撑着染病的身体在处理诸多事务的啊。
靠着桌台坐在地上,凯文烦躁的抬起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他什么都做不了,做不到治好梅,做不到阻止梅继续工作。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拖着染病的身体继续奋斗。
他只能,在她身边看着。
好无力啊,明明自己已经是人类最强的战士了,但是为什么会这么无力呢?
就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一样。
而且,梅现在又在继续接触崩坏能。
他知道梅现在远离这些东西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她。
梅,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用自己的生命在对抗崩坏呢。
我,感觉不到啊。
这种无力感,上一次出现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挽救自己的战友。
这一次,则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救梅。
他讨厌这种感觉。
很讨厌,很讨厌。
————————————————————————(没有人是真正无辜的,一千个人认识你,就有一千种看法,九百九十九个人认为你无辜,但有一人却说,你是有罪的。那对的,是九百九十九个人,还是那一个人?)
“咔啦,咔啦!”有些刺耳的声音在茯苓的房间里回荡,而制造这些噪音的人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茯苓手上拿着一柄雕刻小刀,一点点的雕琢着手上的白玉。
随着粉末落下,手中的白玉一点点的变形,最后变成了一朵花的样子。
“完成了!”放下手中的雕刻小刀,茯苓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手中的成品。
嗯嗯,很完美嘛。
这朵小花叫茯苓,和她的名字一样。
虽然盛开的样子没有多么漂亮,但是茯苓喜欢这种花。
摸着脖子上粉色的水晶花项链,茯苓笑了起来。
这个项链是半个月前她生日的时候爱莉希雅送给她的。
她还记得当时爱莉希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