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牧叹了一口气,对着外面黑色的天幕说:“我知道的并不多,当时与平南王在城门对峙的是薛远,听闻当时平南王将定非置于城墙之上,发现定非不是太子,而是薛远的儿子,就用定非威胁薛远,薛远不为所动。”
燕侯爷说到这里声音激愤不忍,调整情绪后继续说:
“最后薛远破城,平南王率残兵逃跑。三百孩童的尸体有的被焚烧,有的四处散落,长姐在一堆尸骨中找到定非佩戴的玉佩。而后众人判断定非已死。”
燕侯爷说到这里喉咙沙哑,带着哽咽:“只是长姐并不相信,一直坚信定非没有死。张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些,张大人,你当真能推测定非没有死吗?平南王何其残忍,三百孩童都没有放过,怎么会放过定非?”
张遮最不理解的也是这点,他沉静思索推测道:“或许平南王突然改变主意,想要酝酿更大的阴谋。又或许定非世子机智过人,逃了出去。种种情况,只有找到定非世子才能知晓。”
燕牧放在身后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只要定非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燕侯爷似乎看到了希望,哽咽落泪,他望向院中那棵不再开花的桂花树,颤抖着嘴唇说:“长姐,你听到了吧,定非可能还活着。”
张遮也循着燕侯爷的视线望向那棵光秃秃的树。
昏暗的光线显现出树模糊的轮廓,孑孓而立,孤独又黯然。
张遮继续问:“张大人,您若是信我,是否可以告知下官,定非世子身上有无胎记或者伤疤之类的痕迹?”
“这……”燕侯爷定定的看着张遮,欲言又止。
他有顾虑,左思右想,说出自己的疑虑:“我知张大人生性正直,倘若定非没死,而被平南王胁迫成了逆党,该当如何处置?”
张遮理解燕侯爷的忧虑,他直言道:“当然依照律法处置。但当年定非世子是代替太子殿下才沦落至此。定非世子当年不仅保护了太子殿下,还保住了大乾王朝,只要他忠心不改,皇上定不会怪罪他,若是定非世子能帮助皇上铲平逆党,那将是大功一件。倘若定非世子忠心不在,就看皇上如何裁决。下官此番前来是想解心中疑惑,未受皇命,所以还请燕侯爷能告知下官。”
燕侯爷被张遮所言触动,若是张大人真的能找到定非,他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定非的左耳耳后有一道弯月形疤痕,是被薛远打的。”
张遮躬身行礼:“多谢燕侯爷。”
“我有个不情之请,如若张大人真的找到定非,能否先告诉我,我想先见见他。”燕侯爷向张遮抱拳。
张遮躬身回礼:“好。”
张遮回到张宅,在纸上写下“左耳弯月”四个字。
今夜虽未能得到更多关于三百义童案更多的信息,但是知道定非世子身上的特征,这算是一大进展。
谢危究竟是不是定非世子,下一次观察便可知。
张遮心下一松,困意侵袭而来。
夜已深,他捻灭灯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迟迟不能入睡。
耳边回荡着姜雪宁的那句“我喜欢张大人的触碰”。
鼻尖萦绕着姜雪宁身上的幽香。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他猛然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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