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书冲到大门外,对着沈静兰和她的丈夫,就把花瓶给砸过去,“滚,马上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们。”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和平日里的知性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陆少霖把周静书护在身后,指着周静兰,怒斥着:
“周静兰,你早就在报纸上刊登了断亲声明,你如果继续在我家门口胡闹,就是寻衅滋事罪,而且是冲击军人家庭,送到局子里,有你好受的。”
周静兰把手里的横幅卷起来,看着陆少霖人高马大的站在跟前,又露出一丝笑容来,“小霖啊,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我是你小姨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我可给你买过棒棒糖的。”
家里出事的时候,陆少霖已经十七岁了,对周静兰当初做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
陆少霖沉着一张脸,语气冰冷,“周静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我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离开,否则……”
“哟,你倒是翅膀硬了,敢威胁长辈了?这就是陆家给你的家教吗?”周静兰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哦,不不不,我忘了,你早就过继给了别家。严格意义上说,你压根儿不是陆家的孩子,也不是周静书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我没资格说话?难道你这个登报跟父母姐姐断绝关系的白眼狼,就有资格说话了?”陆少霖怒目而视,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
“没教养!”周静兰咬着后槽牙,挤出三个字来。
“啪!”
周静书在猝不及防间,扇了周静兰一个耳光。
“你敢打人?”周静兰的丈夫看见妻子被打,没有心疼,反倒是眼睛放光,“赔钱,没有一百块,我们就去报公安。”
陆老爷子就站在二楼,他远远看着,不由得拧眉。
听见江小艾似乎有动静,便从书房出来,“小艾,你过来一下。”
“陆爷爷,您有什么事情吗?我想去帮忙呢!”江小艾不想耽搁时间,她担心周静书和陆少霖这母子俩应付不了这种泼皮无赖。
陆老爷子一副从容的样子,“周静兰看起来泼辣,但她的无赖,和沈家的无赖,是完全不一样的。周静兰出自书香门第,也读过大学,算是个知识分子,脑子活络,你们如果硬来,是会吃亏的。”
“那陆爷爷的意思是……”江小艾用探寻的眼神看着老爷子。
“你找个由头,不管是骗,还是哄,或者是吓,先把她打发走。然后,你们务必抓紧时间,把小霖的姥姥接回来,越快越好。到时候,老太太要收拾不孝女,只要一句话,你们这些小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手。”
陆老爷子知道周静兰是个难缠的,他不希望陆少霖卷入这摊烂泥,落人口实。
江小艾瞬间明白。
周静兰这般闹腾,无非是想争家产,而这些家产其实是在孟奶奶名下,只要孟奶奶回来,周静兰就没戏唱了。
与其现在闹的焦头烂额,倒不如先息事宁人。
“谢谢陆爷爷指点。”江小艾说罢,一溜儿小跑的出去。
她刚跑到大门口,就听见沈静兰捂着脸,阴阳怪气的说,“姐姐,你这是在乡下关了太多年,已经忘记体面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乡下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在公共场所公开打人,你已经构成寻衅滋事罪了。我念及亲情,不想把事情闹大,我爱人要报公安,我是不同意的。”
“我要求也不多,平分爸妈留下来的遗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做梦!”周静书气得心口疼。
所幸她没有心脏病,否则可能当场晕过去了。
江小艾扶着周静书,开口斥责道:“你们在陆家大门口寻衅滋事,我们也是可以报公安的。”
“那她打人的事情,你们怎么说?”周静兰丈夫指着周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