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多多学着华楚翊的样子,望着远方,两人的坐姿一模一样,关注点却大不相同。
华楚翊在思索题什么字能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光辉形象。
云多多看着田里收割麦子人们,在感叹劳动人民的勤劳辛苦,随口把《锄禾》改编了一下:
“割麦日当午,汗滴麦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妙,妙啊!”华楚翊惊喜道。
这短短的一首小诗,把眼前农人的辛苦和粮食的来之不易,描述的淋漓尽致。
他将手中的木板板和毛笔放到腿上,“呱唧呱唧”拍手叫好。
云多多闻声满是不解的看向华楚翊,见华楚翊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像饿狗见到了肉骨头。
呸,不是,不是,这比喻好像骂了自己,她在心里默默的呸了三下。
随即哈哈笑道:“大哥哥,你以为这首诗是我写的吗?”
华楚翊连连点头,说:“我博览群书,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从未听说过这首诗。”
他抬手指着远方,接着说:“这首诗与眼前的场景万分贴合,不是小妹妹即兴所作,还会是什么呢?”
“哈哈哈。”云多多前仰后合哈哈大笑了几声,对华楚翊说:“这可真不是我写的,这是一个叫李绅的人写的。”
“李绅?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华楚翊皱眉,在脑海里不停的翻找,就是没有这人的任何信息。
云多多回忆了一下她了解的这个世界,与自己上一世的历史完全不同,这就是一个架空的时代。
她眼珠一转,找到了托词:“是从我们家的一本书上看到的,那书去年被我娘卖了,所以你如果要看我也给不出来。”
“卖了?!”华楚翊惊叫,哪家的败家子,这么好的书,竟然就卖了。
他遗憾的摇了摇头,说:“太遗憾了,小妹妹,你还记不记得书上有没有说这位诗人的出处?”
“出处不记得了,只记得一点点,好像这个李绅,初时也算有志青年,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和参与者。
后来卷入党派之争被贬,晚年以贪赃和强娶百姓女的罪名被判处死,不知道是真是假哎。”
云多多遗憾的摊了摊小手。
华楚翊眼里有着浓浓的失望,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被这么草率的处死了?
这是哪个狗官干的事?
正在他愤愤不平时,又听云多多说:“噢,对了,他的原诗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他还有一首: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被称为‘悯农二首’。”
华楚翊眼中星光闪闪,更加肯定能写出如此诗词体恤百姓的人,身上的罪名定是莫须有的,他可能就是党派之争的牺牲品。
华楚翊心中怎么想,云多多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个时空千年前的事情,究竟谁是谁非谁知道呢,又不能过去看看。
她呆呆的看着远处收割的场景,感慨生产技术的落后,可惜她上一世既不是理科生也不是发明家,造不出收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