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桔贵见所有人都看向他,激动的看了胡玉擎一眼,然后望向华楚翊。
他激动的浑身颤抖,哆嗦着嘴皮子,胡子一翘一翘的,话都说不利索。
“华,华,华知府,我,我,我知道当,当,当年您为何给,给,给村南的那条渠取名为将,将军渠了,原来,原来,我们玉擎是将军啊!”
华楚翊看着激动的语无伦次的胡桔贵,心中好笑,又感同身受,微微点了点头。
当年,他在宫中给皇子当伴读时,逃课出来无意间撞见皇上召见大将军。
藏在暗处的他心情是无比激动的,因为,连他爹也只闻将军其名,未见其人。
可是激动的代价就是被发现了,被皇上揪出来,耳提面命了一番,让他保守好秘密。
这下想嘚瑟也不行了。
最可恨的是,当他选择到玉泉县当县令的时候,皇上竟然也不提醒他玉泉县是威武大将军的老家。
害得他一个想躲懒过清闲日子的人,不得不撸起袖子加油干。
五年间,他生生由一条咸鱼被逼成了同科进士里的佼佼者,以敢想、敢干、能干而出名。
前年进京述职,皇上老神在在的夸他真是不负探花郎的盛名。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默默的守着一方水土,清清闲闲的过小日子好不好?
真是,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想到此,他哀怨的看了胡玉擎一眼。
胡玉擎被看的莫名其妙,转头见云水柔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不假思索的对云水柔说道:“我跟他没什么!他是男的!”
本来,云水柔真没别的意思,她只是看着他在想事情。
原本纠结的心情,被胡玉擎炸毛的样子惹乐了,她“噗呲”一声笑了。
“哈哈哈。”云封寒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问道:“若华探花郎是女的,你就要搞事情?”
“你不要胡说!”胡玉擎瞥了云封寒一眼。
握住云水柔的双手,赶紧跟云水柔发誓:“娘子,我发誓这辈子不纳妾、不收通房、不搞外室,跟你生一世一双人,若违此誓……。”
“哎哟,大将军,您可要说话算话呐。”华楚翊突然打断胡玉擎的话,阴声怪气的说道。
他最近听了一个小道消息,据说国子监祭酒的亲妹子与威武大将军交情非一般的深。
据当事人国子监祭酒的亲妹子说两人的交情是深到滚过床单的那种。
要问他远离京城是如何知道的,还得益于他有一个好媳妇。
他媳妇柳玉娥,虽然只是一个五品小京官的女儿,但才华横溢,让他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他媳妇与他嫡亲妹子华筝那真是关系好的不得了,完全没有别人家小姑嫂子的矛盾。
虽然他离京外任,但人家小姑嫂子的书信就从未间断过。
基本上一个月一封,搞得他都有些吃醋。
两人书信里聊的除了吃喝打扮,就是张家长李家短。
上个月,他媳妇收到信看了之后,攥着信在床上笑的打滚。
他正好下衙回来,问柳玉娥咋笑成那样。
柳玉娥扬着手中的信说,华筝来信了。
来信就来信呗,他不以为然,然而,柳玉娥刚给他读了一点,他就来了兴致。
因为,信里提到了威武大将军。
原来,左丞相夫人搞了个赏花宴,宴上有两个小姐在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