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重力的关系,布绳顿时被拉紧,床脚也被拉的挪动了几步
因为绳子长,他跃下去后,就直接挂在了下面一层的窗前
傅少则面无表情的拉着绳子,腰上绑着绳子,他还光着脚,踩在窗户的玻璃上
他低头看了一下楼下,车水马龙,相当于是在半空上了
他咬紧牙关,脚用力的往窗一踩,整个身体都荡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用力的往窗户一撞
玻璃碎开
病房里还有病人,看到一个人突然从窗外撞进来,大声惊呼
“Ah,oh my god!”
(我的天哪)
他面色很难看,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他整个人都摔在了玻璃碎片上
身上的病服料子也比较薄
许多碎小的玻璃都刺入了皮肤里
他紧紧蹙着眉,额角流着汗,扶住自己慢慢的起身
他没有穿鞋,光着脚,起身走路的时候,脚板也踩着玻璃
玻璃煞时刺入他的脚板
鲜血涌出,染红了地板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坚定的往前走,嘴里还喃喃道
“温白,温白”
病房里的病人看他这样子,惊的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不敢出声
终于,崩一声
他晕倒了在地上,眼圈乌黑,短短两天,他的脸颊已经凹陷了下来,嘴唇也泛了青
看见他晕倒在地上,病人忍不住惊恐的大喊
“Doctor! Doctor! Call a doctor!”
(医生!医生!叫医生)
一阵阵乱的脚步响起,看到眼前的场景,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醒来,又是熟悉的疼痛,又是熟悉的纯白天花板
胸腔里熟悉的传出痛楚
嘴里一如既往的念着熟悉的名字
“温白”
傅少则痛苦的在被窝里扭动,嘴里失神的低喃道女孩的名字
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绝望
傅爵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副样子,就像看一个垃圾一样
“跑啊?怎么不跑?”
傅爵郁出声嘲讽
傅少则闭着眼睛低喃,完全不放他在眼里,蹙起的眉头能看得出他对他的厌恶
“还跑,跑到一半死在半路了,真是丢脸”
傅爵郁双手抱胸的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阴沉
“温白?”
听到熟悉的名字,傅少则顿时睁开眼睛,眼角猩红,眸里席卷着狂风暴雨,他猛的起身
“你把她怎么了?”
声音低哑无比
傅爵郁看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嗤笑出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个笔记本,扔给他
傅少则看着熟悉的笔记本,无意识的接住
“这里看的,想不到还是个痴情种”
在傅少则被“拐”的这些年,傅爵郁都一直在监控着他
按傅家规定,外出锻炼要满20岁才能回来
但看到傅少则都快被弄死了,他才不情不愿的带着他回了美国
还好心的顺便叫手下去他的出租屋里“毁尸灭迹”,他是傅家的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曾经在那个破地方住过
结果那个破屋
只有个笔记本是完好无损的,其他的东西要不是烂了就是坏了
傅少则垂眸,没理他,小心的拿起笔记本,细细的拨了一下皱了的纸业
小心翼翼的,脸色认真,似乎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傅爵郁看他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的那根弦被触动了一下
他握住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你妈准备来看你了”
傅少则毫无反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云淡风轻道
“我没有妈”
随后又顿了一下,直直对上他的视线,声音掷地有力
“也没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