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张家院子,左向北再也没有心思去看什么美女录制节目,他心里明白,自己被人鄙视了。
“特么的!以后老子再也不去相亲了!”左向北心里发狠。
首次相亲失败,其实对左向北的内心还是有一些打击的。
即便他再怎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也掩盖不了被人鄙视的现实。
以后的日子,左向北忙碌着给钢制骨架安装大块的玻璃砖,然后给缝隙打玻璃胶密封。
还要给阳光房安装门,装锁具什么的。等到腊月二十这天,整个阳光房这才完工。
这个阳光房是紧靠正房前脸搭建,长度略小于正房,宽三米。高度略低于房沿,边缘抵在正房的屋檐下。
玻璃房弄好后,左向北又开始对左右厢房进行修缮。不过这些活就不急了,左向北可以满满的干。
就这样,左向北每天不是锯木头就是和泥玩,整天爬上爬下的,搞得整天脏兮兮的,没个人样。
本来,左向北买来许多青砖是想要重新垒一下院墙。可眼下数九寒天的,真要垒墙的话,还要在砂浆里掺防冻剂啥的。
这事麻烦不说,还不一定结实,所以想想左向北还是决定以后再说。
就在左向北忙着修房子的时候,京城南泥巷七号宅子里,争论一直的没有平息。
“我反对告诉老爷子!他本来身体和精神就要垮了,现在忽然的告诉他还有个孙子,他肯定受不了……”书房中,左参军坐在椅子上,情绪激烈地挥着手。
“可老爷子这些天昏迷中一直念叨着老三,咱们做儿女的不能让老爷子带着遗憾走……”左红军同样脸色铁青。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同意!”左参军有些失态地拍着椅子扶手。
“老二,我不是和你商量!”左红军沉着脸。“这个家,我做主!”
“你做主?老爷子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的了责吗?”左参军咆哮着。
“你以为这事不告诉老爷子,老爷子就能挺多长时间吗?老二,你就是自私!你是怕这事影响你再进一步……”左红军指着左参军鼻子说。
“你放屁!”左参军跳起大骂。
左红军冷哼一声:“老二,一会我就让小米给左向北打电话,让他过来见老爷子。”
“不行,我反对!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同意,那小子敢不敢进这个门!”左参军黑着脸。
哥俩正在争论着,书房的门忽然的被推开,左小米闯了进来。
“干嘛?还有没有点规矩!”左参军怒道。
“不好了!爷爷,二爷爷,医生说我太爷爷不行了……”左小米慌张地说。
左太行的病房设在后院的一个房间里。此刻,病房中,左向东、左向西、左向南、左英姿等家里人全都围在了病床四周。
病床旁,几个医生护士正在进行抢救。病床上,九十多岁的左太行面庞枯瘦,一脸的皱纹。一双眼睛似睁非睁,淡黄的眼珠瞳孔都有些散开了。
左红军,左参军从外面跑进来,左参军爬到病床前,看到老爷子这副情形,不由得悲从中来:“爸,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张院长,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左红军拉着医生问道。
“老首长的情况很不好!”张院长摇摇头。“你也知道,老首长一直的不肯去医院,而家里的条件再好,也终归不如医院设备齐全……”
“那……难道就没有希望了吗?”左红军问。
“难啊!”张院长摇头。“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老首长暂时的清醒一会,然后你们家人看看有什么想和老首长说的吗!”
五分钟后,左太行睁开了混浊的双眼。
“爸……你看看我,我是……小二啊!”左参军哭着说。
“小二啊!”左太行伸手摸着左参军的头。“你要听哥哥的话……”
“嗯!”左参军点头。
“爸,我送你去医院吧。”左红军拉住老爷子的手。
“不了!不给国家添麻烦了!”左太行摇头。“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该走了……”左太行的目光一一扫过病床前的众人,眼里浮现无限的温情和眷恋。
“爸,老三的儿子找到了……你想见见他吗?”左红军趴在左太行耳边大声说。
“老三?你是说光荣的儿子?”左太行眼中浮现出一丝的光亮。
“对!就是那个左向北,那还是你给取的名字。”左红军说道。“那是您最小的孙子!”
“左向北?”老人似乎在回忆遥远的记忆。“他……来了?”
“爸,他现在人在外地。”左红军拉着老爷子的手。“爸,要不,咱去医院调理一下,然后……等你老孙子过来?”
“医院哪?……真的不想去啊!”左太行无奈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