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花园里各自回到房间睡觉,尉迟晟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他想,哪怕就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儿童那样与她睡在一起,只要能够得到她那双那秀气窄长而又丰润白皙的手爱抚,他就心满意足与快心满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为了实现这个想法,他挖空心思、费尽脑汁地想着各种勾引女人惯用办法甚至是下流的伎俩,但思来想去在转眼之间又都被他彻底地否决。
就这样的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得把脑壳都想烂了也没有想出啥子妥当的办法,直到他手机设置的一点钟的铃声响起来为止。
这铃声是一首俄罗斯着名钢琴家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演奏的钢琴伴奏曲,在寂静而落寞的夜空中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孤独与勇敢。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胆小怕事——怕啥呢,大不了她生气了将我赶出去吧!
他给自己打气,必须说到做到,不做到就不算一个真正男人……
他当时给慕容莲发信息,她没有回复,但看她生气的样子他似乎隐约地感觉她是假装的并没有真正生气。
若是慕容莲真的已经生气了的话,她早就要发信息或者打电话骂他的,可是直到现在她却没有……看样子她算是默认的,默认就是鼓励,因此他没有理由不去。
尉迟晟住在一楼的,慕容莲就住在他的楼上……他望着天花板,想一万遍不如行动一次。于是他立说立行,不再胡思乱想,鼓足勇气朝二楼走上去。
他不穿鞋子,只穿布袜,光着脚板,低着头,勾着腰,踮着脚尖,蹑手蹑脚,诚惶诚恐,东张西望,走一步停顿一会,侦察“敌情”,……就像一只灵敏的老鼠那样,一旦有人发现,他以便立即原路返回。
在经过曹濮单独睡觉的卧室门口时,他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呼噜声,如同雷鸣那一般响亮,仿佛整栋别墅都在鼾声中抖动。
尉迟晟不免露出失望而高兴的神色,因为他再也找不到不去慕容莲房间里面的理由与借口,只得硬着头皮往曹濮的卧室门外冲过去。
他心里怀着比当贼人那样还可怕得一千倍一万倍的恐惧与慌张,终于走到了慕容莲卧室的门口。走的这个距离虽然只有几十米,他却感觉好像有几公里那么遥远。
他蓦然而惊喜地发现慕容莲的卧室门并没有反锁——这是她故意给他留门的,这个……又使得尉迟胆子大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而鬼鬼祟祟地推开了那扇卧室的门,发现屋里面还有一丝丝亮光,原来是她床头台灯没有熄灭。
……
慕容莲哪里睡得着?
她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她在想尉迟晟发的信息……她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一点多了,她既想他来又想他不来,一直处于矛盾之中。
正在这时,慕容莲的眼前人影子晃动,定睛一看,真切地看到了尉迟晟走了进来。她慌乱地从床上弹跳了下来。
“啊……你……你……你真的来了……”她没有料到他真的会来,以为是说着玩的,因此不禁惊叫起来。
看到她惊慌失措得欲要大叫的样子,尉迟晟顿时也慌乱了手脚。
然而,尉迟晟却没有忘记将手放在嘴边发出嘘的一声,然后往曹濮睡觉的房间方向指了一指,示意她不必惊叫,以免吵醒他人尤其是曹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