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摇了摇头，裹紧身上的外套，冷意让她根本不想拒绝，“谢谢书少爷的外套，我随便走走，书少爷可以忙自己的。”

林念书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她身侧，看她在灯光下愈发清丽婉约的面容，又记起她在鸢尾花中的雅致脱俗，心头温热。

“我见过你，小时候。”

顾欢喜倒是有些惊讶，“你见过我？”

林念书点点头，“不止一次。”

顾欢喜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在农场吧，是来找阿朗的时候？”

林念书不置可否，“你在生气？”

顾欢喜一愣，知道他指的是林念朗与别人在晚宴中跳舞的事。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会缺女人，我如果这都要生气，那岂不是每天有生不完的气？”

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意间染着嘲讽。

林念书抬起手将她头发上沾的一片树叶拿下来，“他让你不开心，为什么不离开他？”

顾欢喜倒是有些吃惊自己能在夜晚的街头和林念书和平聊天，要知道，他可是向来和林念朗不对付，她仔细斟酌了林念书的表情，却是看不懂的深不可测。

“离开他？”

顾欢喜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想起林念朗坚定无波的眼神，他说了，一生都不会放开她，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说在之前还有独自离开的念头，从江北清意场回来，她再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林念朗除了在自己面前所有的温柔之外，他的暴戾和狠辣不仅仅是传闻。

顾欢喜有预感，只要她敢离开，必然会碰触他的逆鳞，后果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