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连婉卿应允,毓湘喜上眉梢,当即甜甜叫道:“季哥哥。”
季连婉卿微笑着应道:“嗯。”
“毓湘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做,季哥哥同柯公子慢慢聊,我就先退下了。”毓湘微笑着福了福身子,抱着自己的琵琶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嘴角挂上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呵,这下子扯成了兄妹的关系,虽然比自己原本预期的效果差了些,但是来日方长,我毓湘就不怕逮不着你的把柄。
不急,慢慢来。
毓湘走后,柯弋这才无奈的摇头笑笑:“你啊你,真是不解风情。”
季连婉卿微微一笑:“不喜欢,就不要耽误,这样才是真的对她好,不是吗?”
柯弋勾了勾唇角:“不过是个妓女。”
季连婉卿怔了怔,随后才慢慢地说道:“就是因为太多人都这样想,女子才大多不幸福。”
不过就是个妓女,呵,今天你可以对一个妓女虚情假意,好啊,可以原谅,你又没有做错,烟花之地,逢场做戏很正常。两个人装模作样地谈感情,但其实也不过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吧,她们也不外想在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大家都卑鄙。
但日子久了呢?你总不会一直对着一个妓女。面对好人家的女孩时,你游戏感情的态度就能改过来了?不,不能。假作真时真亦假,你做的每个决定每个动作,都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那个你。
柯弋挑眉:“成大事者,这么优柔寡断怎么行?女人如衣服。”
呵,也是,像这样的公子哥儿,游戏人生惯了的,怎么能懂女儿家心里的缱绻?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该跟他说这些。
“我不过一个人自在惯了。”季连婉卿莞尔,端起酒杯:“正如公子所说,女人,如衣服。”
柯弋“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柔然进犯,边关吃紧,你倒是悠闲啊。”突然,一只伸过来,不由分说夺过了柯弋的酒杯。
循声看去,来人穿着一身玄色长袍,长袍衣领袖口纹着暗金龙纹,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坐下,微微挑着眉,就这么看着柯弋。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女子身着一条浅湖蓝的堆纱绣襦裙,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挽着他的胳膊晃啊晃,指着柯弋,急的直跺脚,墨色长直发散着,只用一支金步摇绾了一个简单的流云鬓,金步摇上的流苏随着她撒娇的动作晃动着,铃叮作响:“旻玄哥哥,你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