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听出月知霜的鼻音有些重,\"你省着点吐吧…\"
原来她鼻孔里塞着棉花。
金舒雅伸手问她要,\"棉花给我。\"
月知霜早有准备,放在她手心里。
堵上了进气口,金舒雅没进食,什么也吐不出来,胃不好受,板着脸指责她只顾自己。
月知霜道:\"金大小姐兴致盎然跟出门踏青似的,我怎舍得打击你?\"
\"别说废话了,吐完了没,进去吧。\"
这回到她催促了。
金舒雅吸了口气,深知里头只会有过之无不及,闭上嘴,让她在前头带路。
\"月大小姐,金大小姐,随我来。\"
圣上的亲卫,郝风在此恭候多时,一板一眼的领着二人穿梭在地宫里。
地宫里的牢坑被里里外外的清扫过,每一处都沾满了水渍,那常年泡着药液与尸体,即便洗涮干净,也残留着浓厚的气味。
月知霜的五感放大,即便塞着棉花也是正常人的嗅觉。
她都有些受不了。
金舒雅一路走一路吐,吐得肝肠寸断,脚下不服输的一路跟进,偏偏要与月知霜较这个劲。
\"呕!!\"
走到关押野兽的牢笼,气味更加的混杂,金舒雅两眼一翻,差点昏厥过去。
月知霜也被她这中气十足的干呕架的实在忍不住,与她面对面的对吐起来…
金舒雅抹了抹嘴,虚弱道:\"你真能装。\"
月知霜嫌恶道,\"还不是你恶心我?\"
金舒雅:\"你分明就是与我较劲。\"
月知霜点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一拳又打到棉花上,金舒雅如鲠在喉。
牢笼已清空,空无一物,若还关着那些被拼凑的野兽,金舒雅还不得把胆汁吐出来?
月知霜转身问,\"郝大人,这些都转移了?\"
郝风点头,至于转去哪了,他不能说。
休整了片刻,郝风领着二人拐了十几道弯,眼前一队亲卫整装待发排排站。
金舒雅莫名的挺直了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