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沈瑜格外担忧，这时候回朝都，难道是想把失火的罪扣到赵璟头上？

“不是什么大事。”赵璟说得很随意，“就是叶无声有点想他家的狗了，嚷嚷着要回去看一眼。”

“......”沈瑜笑了：“我看起来是很好骗吗？”

赵璟诚实道：“很好亲。”

“是不是贵霜？”沈瑜想来想去，觉得失火这事再大也大不过“贵霜”二字，想必是贵霜救出哥哥之后，立马去找赵韫要说法去了。

“这么聪明？”赵璟还是从背后搂着他，细细嗅着他这衣服上的玉兰味，“那你猜猜他想做什么？”

“他......”

“门主！呃......”

沈瑜正要回答，那少年又踩上了窗框，这回可没有窗户遮挡了，沈瑜一个茶杯扔过去，竹青旋堪堪避过，正要道有惊无险，却看一壶坚实的热茶壶迎面砸过来，他又被打了下去。

“去救那个重要的人吧，我在朝都等你。”赵璟掰过他的脸，轻轻一吻，慢悠悠给他穿好衣服，又将香囊从怀里掏出来，塞到他手里。

“我......”沈瑜十分不舍地抓着他的手，好容易才开口：“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赵璟笑了，揉了把他的脑袋，“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屠神门门主，现在是在对我撒娇吗？”又语重心长地说：“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现在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沈瑜怔怔看着他，突然感觉这人变模糊了，观摩了好一阵才轻声道：“我也想问你个问题。”

“嗯？”

沈瑜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你也是......重生的吗？”

***

听寒这一拳应该用了望朔的两倍力气，好容易才把鼻血给止住了，望朔跟徐若华道过谢，说：“无影山庄那边殿下不必担心，我会去道歉的。”

赵璟笑道：“你还想被听寒再揍一次？”

望朔一时语塞。该说不说，不是很想。

赵璟笑得有些坏：“等着吧，那小子现在应该比你更怕。”

望朔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认真分析道：“玉章林在十几年前就和金凡圣有接触，表面上与吞天圣宫不和谐，暗地里却从事着买卖人口的勾当。他买下我的时候，身边还有好几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孩子。”

“他让我们学化骨功，若是达不到他的要求，就转手售卖出去，每年从他手里流通的小孩，至少也有好几十个。再加上其余长老们，估计是上百了。”

赵璟并不意外，和金凡圣打交道的，没几个是干净的，所以当他看见屠神门背后是绿勾的时候，不免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而昨晚恶补之后，也的确证实了沈瑜发展屠神门时，并不是走的犯罪杀人这条路。

相反，屠神门是江湖中少有的最自由的门派，这一自由不止体现在对人员的管理上，还体现在对人员的包容度上。

加入屠神门的人除了喜欢作恶的人群，更多的却是无家可归，或者有家却不能归的、被抛弃的正义人士。

他们被各自的门派所摒弃，却被屠神门照单全收，但他们骨子里依旧留存着正义的道德观，容忍不了那些阴暗的勾当。

正邪共存，想要让人信服不是件容易事，这也就决定了屠神门注定庞大而繁杂，一切事由都得靠武力来说话。